畢竟,這二位轉投投資德江,可以不顧梅山、銀山如何怨恨,可若是讓省委惦記上了,以後只怕有得苦頭吃,二人焉能不忌?
“陳董、李總,我不知二位緣何改變了心意,若真是因為顧客偏好的問題,咱們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大不了,二位先投資梅山、銀山,將旅遊線路開發出來後,再將德江的翠屏山、玉女峰一併納入,如此豈非兩全其美。”宋書記趁熱打鐵道。
薛向笑道:“宋書記主意不錯,老陳,老李,今兒個,咱們先簽合同,若你們的旅遊公司發展勢頭良好,再把銀山,梅山一併納入,也未嘗不可!”
薛老三故意“老陳”、“老李”的叫,以顯親疏遠近。
陳老闆道:“薛專員說得在理。宋書記,程專員的心意,我和李總銘記於心,若是德江發展勢頭向好,我二人一定再上門攪擾二位。”
方才宋書記話罷,二人不言語,非是意動,壓根兒就是找不到說詞,這二位雖然深惱梅山、銀山大言相欺,卻終究不肯徹底撕破臉。這會兒。薛老三遞了梯子,二人哪裡還有不下坡的。
喟然先前見李、陳二位沉默,卻讓王晉西以為二人意動,待薛向橫插一槓後。陳老闆驟然附和。王晉西頓時自覺又被薛老三化解了攻勢。大怒,喝道:“薛向,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兒。破壞省委大計,你有幾個腦袋!”
要說這位王大秘書長,不是不想招來jing衛,將薛老三趕出去,可此時此處,莊嚴肅穆,現場直播,大佬雲集,他王某人實在不敢造次。
要不然哪裡還容得薛向站在此間,既然不能驅逐,自然只有虛言恫嚇。
偏生薛老三壓根兒沒將他瞧在眼裡,笑道:“我自然只有一個腦袋,王秘書長,咱官小位卑,就不勞您相陪了,您讓讓,我得和老陳,老李籤合同了。”
薛向方要踏步上前,程專員搶先一步,橫在了中間,背對著薛向,盯著李、陳二人道:“陳董,李總,事情沒有這麼做的,你二位兩次三番出爾反爾,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要說你二人先前不答應我和宋書記,我程某人半句廢話也不會說,可你二位既然答應了,怎能在這個關頭,給我和宋書記當頭一棒!”
“陳董你說什麼顧客偏好,就當你說的不是推諉之詞,即便你真看上了翠屏山和玉女峰,咱們也可以接著談,你大可放心,有省委做咱們最堅強後盾,在這蜀中,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若是你二位堅持,就是把玉女,翠屏二山做添頭,搭給你們也不是沒可能。誠意,咱們絕對是足足的!你二位若是毀約,也請拿出個像樣的理由,若沒道理,咱們就按先前談妥的辦!”
事情在此關鍵節點,起了變故,程專員心如沸海,卻不肯退讓半步,因為,他實已無路可退。
弄出無償租借百年的條約,才將陳、李二人從德江拉回,功勞尚未到手,已然罵名等身,如今,若是再雞飛蛋打,功勞沒了不少,一身汙名,只怕再難洗盡。
宋書記一拍巴掌,道:“不錯,二位雖是愛國僑胞,遠來是客,但客人也得有客人的樣子,不能戲耍我等如猴,今ri一變,明ri再一變,話從口出,半點份量也無,二位若是如此不講規矩,那咱們可以找眼前的僑胞朋友們,評評道理!”
宋書記亦是心急如焚,弄出了此等條約,對他這老幹部,原本就是丟臉的事兒,若非程專員勸說,就當是拿陷坑套鬼子了,他才稍稍心安。
可如今眼前的鬼子套不著了,陷坑卻要把自己陷進去了,他真是有苦難言。
程專員、宋書記兩番話出,等於徹底扯破臉了,哀求不成,改作強逼了,尤其是宋書記揚言,要找此時在場的其他僑胞評理,便是拿劍抵住了陳、李二人的咽喉。
畢竟,生意做到二人這個份兒上,也算得上場面人物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