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煉丹閣外。每個月的中旬是開放資格考核的日子,此時距離外門小比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若是錯過,便只能等到下個月了。
眾修士在考核點門前排起了長長地隊伍,黎仁赫然處於其中。黎仁手中不斷地翻看著筆記,一遍又一遍地默讀著。顯然,對於今日的考核,黎仁的內心充滿了緊張,這份緊張不僅僅來自於他個人,還來自於杜樺毓和他的父親。他不想讓杜樺毓這十天來的努力付之東流,更不想父親傳授的草藥之道無法施展。
煉藥師的考核是十人一組進行,所以很快便輪到了黎仁。黎仁與其餘九人邁步走進一間房中,房間的中央整齊排列著十個一模一樣的煉丹爐,在靠近牆壁的地方,則是整齊擺放著各種草藥。在這組考生中還有二人是黎仁同屆的雜役弟子,他們如今也成為了外門,正好安排在黎仁的左右。
黎仁作為整個嵐楓嶺的另類存在,讓不少人對他都有所瞭解。其中一位綁著馬尾的青年看到黎仁後,便自然的搭話道:
“黎仁兄弟,你也來考核嗎?我聽聞你不是鑽研符籙一道嗎?”
“哦,這不是技多不壓身嘛,黎某對煉丹一途也頗有興趣,研學了幾日,恰逢煉藥師考核,便想著來嘗試一下。”
“不愧是黎兄弟。我這次也是花了一週左右的時間好好鑽研了一番,雖然時日不久,但也想來碰碰運氣。”
另一位頭綁護額,頂著兩個黑眼圈的青年,聽聞二人的交談,目光之中透露出些許不屑,他臉上的憔悴之色盡顯,顯然為了這次考核而做了充足的準備,他開口道:
“術業有專攻,煉丹師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學個幾天就能來考的,我勸某些人還是早些放棄的好,省的一會兒丟人現眼。”
黎仁目光一凝,微微瞟了此人一眼後立刻移開,沒有多說什麼。馬尾青年也是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表情略顯尷尬,顯然他也聽出了護額青年在貶低他二人,撓了撓頭後,默默閉上了嘴。
考核過程中,每間房間的考題是不一樣的,都是由監考煉藥師隨機抽取考題,抽取到的考題,在難度上自然也會存在差異。
一位身著黃色道袍,胸前有著太極八卦圖案的山羊鬍老者邁步而入,他的面龐消瘦,眼窩深陷,看上去好像時日不多的樣子,就連發絲上也充滿了濃濃的暮色。
“哎呀,怎麼是他啊……”
一旁的馬尾青年見到此人後,發出小聲地嘆息。這嘆息聲被黎仁察覺,於是好奇之下發問道:
“兄臺,此人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黎兄弟你有所不知,此人是這煉丹閣內資歷最老的執事,他之前受過重傷,導致修為止步鍛體境,突破無望。如今大限將至,這脾氣也變得古怪了不少,對與我們這些考生也是極為苛刻。我同一個院落中的師兄因為他監考,三次啊,整整三次都沒有透過,所幸的是,第四次遇到了其他的監考煉藥師,這才得以順利獲得資格證明。”
馬尾青年話音落下的瞬間,便見道袍老者,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紅色卷軸,此卷軸正是他先前抽取的考題,老者那有些尖酸刻薄的聲音隨之響起。
“本間的考題為,血氣丹!”
“什麼?!血氣丹。”
“完了完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眾考生在聽聞考題後都是露出慌亂之色,四下開始哀嘆道。黎仁也知道此丹,血氣丹是一品丹藥中最為霸道的一種丹藥,煉製起來也是最為困難的一種,血氣丹的煉製過程中,需要修士的一滴血作為輔藥,若是過程中,火焰沒有掌控好,使得血液與凝練的藥液沒有充分混合,甚至會引起炸爐的事故發生。
此外,血氣丹也是一種比賽的禁藥,它可以憑藉靈力激發其藥性,使得服用之人全身血氣翻湧,透過損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