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伯母哭著哭著,恨從中來,她竟是從地上一蹭而起,肥胖的身子朝著柳婧重重撲來!
就在柳婧急急後退,張景上前一步護住她時,柳敏上前扶住了自己母親。她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袖,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令得七伯母安靜下來後,柳敏轉頭看向柳婧,一臉的痛恨和厭惡地嚷道:“柳婧,你害死了我哥哥的事,我們一家雖是痛苦難當,卻也知道奈何你不得!你要是識相的話,就給個五千萬把兩黃金,你放心,收了黃金之後,我們一家就與你恩斷義絕。以後,你就算在你那封地上過得睡金穿銀,我們也絕不眼紅。絕不再說半個字!”
原來如此!
就在張景上前,準備說不用他們提出。柳婧早就在這方面有所安排時,柳婧突然揮了揮手。
在示意張景退下後,柳婧冷著一張臉轉向柳行風,一字一句地問道:“三伯父,依你看來,我應不應該對柳式的死負責?”
柳行風在這一家威望極高,他看來時。連七伯母的啜泣聲也小了許多。
看著老七一家,又看了一眼柳婧,柳行風輕嘆一聲,徐徐說道:“老七啊。阿式這事怪不得婧兒啊,”在七伯母陡然加大的嚎哭聲中,柳行風雙眼一瞪,提高著聲音沉沉地說道:“任何一個家族,碰到式兒這種出賣族人的人。都是死路一條……”
這一次,他才說完,柳敏便尖聲叫道:“她柳婧又不是咱柳府的人,哥哥出賣她算什麼出賣族人?”
現在又不承認柳婧是族人了!
張景一下沉了臉,在柳敏聲音落下後。他冷著臉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公主殿下不念舊情的話,光是柳式謀殺公主的罪名,就夠柳氏一族受到誅連的了,特別是柳敏你們這些家人,打入大牢,判個斬立決,都是公主行事仁慈寬厚!”
張景這話一出,七伯母一家徹底目瞪口呆,在一陣安靜過後,七伯母再次朝著地上一跪,肥掌捶得地面砰砰作響,張著大嘴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可憐的式兒啊,我苦命的式兒啊人,你給親人害了性命不說,那害你的人還死不認罪,連給點金子安置你的家人都不願意……”
在七伯母啕啕大哭中,柳婧一直冷著臉,也不說話,只是看著。
當她的目光瞟過七伯父時,這個老人只是專心地看著自己妻女,對她的目光理也不理。
也是,柳式畢竟是因她而死,七伯父恨她也是正常。
想到這裡,柳婧冷喝道:“閉嘴——”
在喝止住七伯母后,她沉著一張臉,冷冰冰地說道:“說吧,你們要本宮拿出多少錢就願意罷休!”
她明明可以一分不拿,還是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另外幾個伯父伯母都轉頭看來,目光中,在不知不覺中有點溫暖:這個孩子不管怎麼說,還是把自己當成姓柳啊。
柳婧的話音一落,柳敏大喜,她連忙叫道:“三千兩!”一眼瞟到三伯父柳行風臉上的怒色,她又期期誒誒地改了口,“二千兩,你拿二千兩,我們就不再追問此事。”
柳婧冷笑一聲,她轉向七伯母,“她可以做主?”
七伯母連忙點頭,叫道:“可以的可以的!”兒子死了的事,經過這麼久,她其實也想通了。再加上柳式那個人並不是個多戀家的,他因為柳樹的緣故賺了不少錢,可一錢也沒有寄回家過,七伯父一家現在還是沒什麼家當,在七伯母一家人的眼中,二千兩黃金已是巨大的數目了。
柳婧瞟了這一家人一眼,冷冷地說道:“柳式謀殺於我,我不追求他的過錯,便已是寬容了,更何況,他是在謀殺我的時候,被人家將軍給處死的……如今,你們要藉著這親戚情份逼我拿錢,我看在父母的份上,給你們便是。”在柳敏一喜中,柳婧淡淡地說道:“二千兩黃金是沒有的,張景,給他們一千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