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很可怕麼?”除了某些特定的倒黴鬼,竟然還會有人這麼怕他,真是稀奇啊。
她垂下眸子,心中第一百零一次嘆息,還是做不到啊,在這個懷裡還是做不到不動聲色。
“神父會生氣的。”
一腳踢上更衣室的門,他溫柔地放下她:“那麼,就到我這邊來好了。”
白夜換衣的動作一滯,隨即淡淡道:“謝謝,但我沒興趣被砍成一塊塊的丟進廚房的絞肉機。”他這算是勾引對手的情人麼?
“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麼?”風墨天輕笑,聲音帶了些縹緲,竟然已經近在咫尺。
她一驚,他的動作很慢而輕巧,幾乎沒怎麼看到他移動,對方就已經緊緊地貼了上來……
風墨天站在她面前,過近的距離令他微垂下眼睛時只能看到她髮絲下秀挺的鼻樑,自己的呼吸則輕輕地撫過對方裸露在外的面板……
看著他毫無所覺地將脖子露出在自己面前,白夜的眼燦若冷星,閃過一絲血腥的興奮,這麼白晰性感的脖子,只要一口咬或者一刀,就會噴湧出血花……
留意到對方似乎壓抑著某種騷動,風墨天笑意更深,這個人似乎對他有一種與其說畏懼不如說厭惡的情緒吧,為什麼呢?
基本上他覺得自己算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
白夜壓下蠢蠢欲動的念頭,冷靜地道:“我要換衣服了,請你……。”話音未落,她便感覺面板微微戰慄。
“你,不喜歡我麼?”他壓低的聲音裡,低柔的聲音靡麗性感,嘴唇微微下壓輕觸著對方冰涼的耳側,兩隻手臂也從他身側抬了起來撐在更衣櫃上,和著壓近的胸膛形成嚴密的三面包圍,把白夜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空間裡……
這個曖昧姿勢無論是從情色還是搏擊意義上來說都如此危險。
不怕的;她不怕的,他絕對不會認出她,這張被火焚過的臉,做的手術,只保留了三分原來的模樣。
她夾在那充滿薔薇冷香與男子誘人氣息的狹小空間裡,心如鼓跳,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雖然你很強,但在BLACK……我畢竟屬於神父,他才是主宰。”她頭越垂越低,做出謙卑無奈的表情。
“也許吧。”他貼著她的臉頰,輕舔她滑膩的耳垂。“那麼,這就是你要在所有人面前裝乖的原因麼?”她的拳腳功夫不弱,只是寵物而已麼?
“要怎樣說服你相信我能保護你呢?”他慢慢地將唇移動到她豐潤的唇邊,輕舔她正死死咬著的唇邊。
“放開我,混蛋。”她忍無可忍地猛地側頭躲開他的撩撥,她還是……裝不下去。
風墨天輕笑起來,一掌隔開她揍來的拳頭,反擒在她背後,低頭挑逗地吻上她咬得紅潤欲滴的唇,慢慢廝磨。
媽的……那種看似溫暖卻冷徹心骨的感覺……讓她連牙都開始打抖,對某些刻骨銘心的恐懼理智遺忘了,身體卻依然有記憶。
而風墨天也在同一時刻,心中一震,這樣的味道……彷彿有一瞬間擊中心底某根弦,原本似笑非笑的眸子梭地一冷,正是想撬開她的牙關,深入探索,卻被一聲巨大的踹門聲制止。
一股冷風躥進更衣室,門口站著的修挑男子,帶著和煦的笑容:“親愛的夜,做彌撒的時間到了。”
環著胸看著遠離的人影,風墨天神情莫測,忽然淡淡道:“把三年前新澤西軍火庫爆炸案的材料拿來。”
一個不起眼的身影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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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你到底想幹什麼?”白夜冷冷地看著站在囚室陰暗角落的男人。她不感激他的出手相救,監工警察是不會派出女警的,可為什麼對她有敵意的莉莉絲會在那,他分明故意讓她置身險境。
第二十五 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