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錢以及晉升官職等小恩小惠就打發走他們。
卻不想這一時的節省就狠狠的得罪這兩顆大樹,沒有大樹也就沒有乘涼的機會。從那時起幕府的日子就越過越差,甚至連足利義時從關東送來的貢物也停止增長,時日一久雙方隔閡越深漸漸分道揚鑣,因而京都騷動和眼下的三好軍逆舉,這兩家就沒有一兵一卒的援軍派來。
明知道自己做錯事還不願意低頭承認,死到臨頭依然死鴨子嘴硬到底,這就是驕傲的幕臣們最後的尊嚴和特權,而這群幕臣的主君劍豪將軍足利義輝又何嘗不是如此,一生酷愛乾綱獨斷一言九鼎,做事急功近利,待人薄情寡義,身為將軍不知恩恤功臣良將。
仁木義政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那麼慈照寺內的軍勢呢!他們一定是可以過來救援的吧!”
攝津晴門苦著臉說道:“說是沒有太大問題,可其中的問題卻多的不可勝數,這三千軍勢到底以誰為總大將尚未可知,外敵強大內部不協能有多少發揮還不知道,相國寺裡還有三好家的三千守軍阻撓,想一路衝殺過來恐怕不那麼簡單。”
幕府譜代眾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對策,就像往常那的議論相似的沒有結果,說到最後終究是這不行那不行也只有坐以待斃完全可行,有怎樣的家督就有怎樣的家臣團,缺少主心骨人心不齊智謀不足是他們的毛病,幕府眾裡能力比較出色的基本都被關東足利家挖到坂本去奉公,剩下的不是能力短板比較嚴重,就是帶著愚忠或者自以為是的類似毛病。
足利義輝看透這一切也看厭這一切,始終坐在主位上擦拭太刀,在他的身側整齊的擺放著近百把太刀,其中既有童子切安綱、鬼丸國綱、三日月宗近這樣的天下名劍,也有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一定會有危險的!”三淵藤英急得團團轉,焦急地說道:“不如公方殿下先答應他們的要求,以退出二條御所為要求換取幕府元氣不失體面的退卻如何?以前也有惠林院殿(足利義稙)的前車之鑑,即使暫時退卻也可以復起。”
一眾幕臣滿懷希望的期盼著關鍵時刻,幕府公方願意主動退讓躲過一劫,卻不想足利義輝淡淡的說道:“事到如今四面強圍後路全無,諸君卻依然幻想著餘低頭認輸便可體面退避坂本真是令人驚訝啊!”
幕府譜代家臣尷尬的低下腦袋,明知道這個提議很蠢,卻依然不願意放棄一絲僥倖心理,三淵藤英急切的說道:“不試試怎麼不知道就不行呢?”
足利義輝冷漠的注視著三淵藤英,彷彿在看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似的,盯的他渾身一顫不敢對視。才聽他說道:“這句話總有些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這大概是這幾個月裡。餘聽過最多的一句話了吧!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不行,所以餘聽信你們的諫言沒有離開京都,堅持留守京都靜觀局勢變化,事實證明三好家卻有逆心。
幾日前三好軍進入小泉城,又是你們說足利義親之死會讓三好家陷入混亂,京都的危局或許還有轉機,事實又證明三好家不會死心,今天三好家大軍圍城又是你們說派人交涉或可退兵。事實證明三好家根本沒有打算退兵,臨到最後,還要餘在三好家面前低頭乞降,換取那虛無縹緲的復起機會?”
被將軍當面諷刺挖苦一通,三淵藤英既尷尬又羞惱,強行辯解道:“臣下的判斷卻有失誤,但這不能怪我等無能,實在是三好家太狡猾了呀!未曾想他們會把覺慶弄過來對付幕府,更沒想到他會改名為足利義秋,目指幕府將軍的大位!”
足利義輝的眼眸突然變的格外犀利清澈。輕聲說道:“你們想不到的東西還有很多,足利義時為什麼能在十幾年間鑄就稱霸關東的奇蹟。三好長慶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報復幕府,三好家一門眾為什麼會離奇死光,足利義秋是如何願意聽信三好逆黨的花言巧語,你們永遠不可能明白,正因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