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的臉容,不禁心軟,只聽他微嘆一聲,道;“真是禍不單行,看來這次峰兒必無生還之理。如今武林黑道上,那個不想得到他,尤其又在崆峒山失去,更是凶多吉少。”
月裡嫦娥陸玉華聽了這話,不由哇地放聲大哭。追雲神乞與窮儒兩人也走過來,說道:
“王兄,事不宜遲,我們還是闖上去再說,空自悲哀與事無補!”
梅花神劍這時已心神無主。羅俊峰是他唯一恩人,如今竟保護不周,這個責任叫他如何在柴樵叟面前交待得了。還有空空叟知情責怪下來,這個老臉叫他哪裡放?
事已至此地步,只有上山尋人才是善策,於是說道:“找不出峰弟,王某誓不為人。”
說著攜著陸玉華,與二奇向崆峒山走去。
崆峒山為崆峒派立派之地。這山附近延綿數百里,都設有暗卡,尤其靈真生得到銀釣客的異寶之後,更知必無安寧之日,加緊設防。
今夜敵蹤頻現,坐鎮太乙宮的靈真生,急得冷汗直冒。他知道崆峒派目前實力決無法阻止外來強敵的侵襲。
由暗卡送來的訊息,知來人都是武林黑白兩道上的成名高手,這是他意料中之事。但他卻想不出更妥當的方法來防止這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這時,正是靈真生急如熱鍋上螞蟻的時候,弟子飛也似的跑來報信,道:“敬稟掌門師姐,外面有一位叫薛越的老者求見。”
靈真生乍聞薛越兩字,心中一慄,慌叫道:“他一個人?還是另有他人?”
那位三代弟子,謹稟道:“來人共三位,以姓薛老者為首。”
崆峒掌門靈真生連忙說道;“請他們進來!”
說著揮手命三代弟子退出,隨著暗暗說道:“看來今夜崆峒派已面臨死亡關頭,缺耳魔薛越一人已足夠崆峒山傷透腦筋,何況其他的?唉!這個老魔頭怎麼這樣巧,難道他亦為了那個東西?”
正著急思索間,外面進來了三位老者,由剛才那名弟子領進。靈真生一瞥來者,連忙離座躍起,哈哈奸笑道:“薛老光臨,失罪,失罪,請請!”
說著擺手請坐,那位首老者,裂牙一笑,白鬚微動,一個斗大的圓頭晃了一下,說道:
“外面鬥得天昏地黑,你這牛鼻子卻高坐納福,難道你不知道強敵壓境?”
原來此者就是厲山雙魔老二,缺耳魔薛越,與獨眼魔薛超是骨肉親兄弟,武功在當今綠林道上,無出其右。
早在三十年前,被空空叟割下右耳,那時此魔已名震綠林道,執綠林天下之牛耳。
三十年後的今天,與乃兄獨眼魔歸附飛龍幫,立心尋找空空叟一雪前恥。
今日,當然為了那件武林人人側目的異寶而來。此魔開頭像是很關心崆峒派似的,其實他來意已明顯的被靈真生所料到。
只見靈真生,笑說道:“諒那些跳樑小醜,何足為慮!倒是謝謝薛兄您的關心了。”
缺耳魔薛越嘿嘿乾笑一聲,說道:“喔,對了,我竟忘了引見你們。”
說著手指隨來二人說道;“這位是星月禪師,這位是飛虎堂主黃修。”
靈真生乍聞來人就是西藏淫僧星月禪師,不由全身一震,連忙笑道:“久仰久仰。”接著又對黃修施禮,客套一番。可是,靈真生心中暗暗發急,道:“一個缺耳魔已夠使崆峒派上下無法抗衡,若再加上這兩位,可真要命,敢情對方今夜之意在於銀釣竿,看來無法善罷了。”
想著,開門見山地問缺耳魔薛越,說道:“薛兄今夜來此,莫非專為了……”
薛越連忙哈哈笑道:“唉!說它幹什麼?東西既然由你奪去,咱們再橫也不能厚著臉皮要回來,怪只怪我們保護不力,致令失掉。”
說著頓了一下,並不馬上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