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來,卻也動過手,不過看不出什麼高絕的地方,兩人就是平常的比劃一下,吶,就在那裡打的,卻是根本就沒有說書先生口中的什麼勁氣亂飛之類的,想必是認識的,所以沒有動真格的吧。”
周喜看了看那地方,點點頭想到:的確沒什麼變化。轉過頭就要湊上前聽聽裡面再說些什麼,忽然本能的再回過頭去,走上前細細的一瞧,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你道為何?
卻原來一陣微風拂過,拿地上忽然起了一陣灰塵。
周喜眼睛賊亮,看得清楚,這不是什麼灰塵,卻是那地上的大青石被生生的化成了粉末的關係。湊上前用手一探,卻是毫無阻礙的抓了下去,足足有一指深。驚訝的轉頭四看,那邊似乎也是這樣。
走上前,用力一吹,但見兩個深深的腳印赫然顯現。
這四隻腳印很顯然絕不是御拳館練拳之人留下的,看這痕跡,還有那些粉塵,很顯然正是周侗師傅和那踢館之人交手留下的。而能不動聲色的將這大青磚踩成粉末,卻又需要何等深厚的內力。這兩人即使沒有動真格的,就這樣的切磋,居然也是如此的驚人。想到這,對那壯漢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於是立刻擠進了人群,將耳朵貼在窗上,要聽聽這兩個大高手說些什麼。
周侗讓眾人出去,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些外門弟子在門外偷聽並沒有說什麼。要不然,以他的實力又豈會不知道這些人在偷聽?
而坐在主座的踢館的壯漢自然是丁一,此時他正坐在那聽著周侗介紹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呢。即使是小時候接受了丁一的理念,將自己的武學遇到有緣的就會傳上幾手,但真正的入門弟子,從小帶到大的,卻也只有寥寥幾人。
周侗指著盧俊義道:“這是我二弟子盧俊義。”
丁一看他一眼,見其相貌豐偉,身高體壯,威風凜凜,宛若天神,儀表不凡,當下點頭道:“不錯!是條漢子。”
盧俊義稱“不敢。”立刻還禮,畢竟他們的師傅都要矮丁一一輩,他們又怎敢在師傅面前妄自尊大。
周侗又指著林沖道:“這是我三弟子林沖。”頓了頓又道:“我尚有個大弟子,不過現下應當去宮中述職了,估計要稍等才能見到,卻是叫做史文恭。”
丁一點點頭,又去看那林沖,只見這林沖生得是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身長八尺,便道:“不錯,此人到有些張飛般的威猛。你這兩名弟子不差,剛剛我也曾和他們動了手,基礎極為紮實,很是不錯。想來那史文恭也不錯吧,你小子收徒弟到是真有一手啊,還能應材施教,不錯,不錯!”說著忽然想到了初遇周侗的時候,嘆道:“卻沒想到一別經年,再次相遇,當初的黃口小兒如今已是童顏鶴髮,門徒滿室,當真是好生感慨啊。”
周侗笑了笑,他便是當初金臺的書童如月,一身武功出於金臺,卻形似丁一,自然是因為其對於丁一的敬愛,哪裡會在意丁一說起他小時候。
想到自己那個時候跟隨金臺遊走天下,會遍各路高手,也只有少室山中丁一才能與他少爺金臺相比,其他人都相差了不只一籌。
而丁一卻不僅僅是武功上毫不遜色,其人品道德更是讓人心中敬佩。金臺離開之後,留下了種種秘笈,他勤加練習。二十歲之時已經是名動武林的人物了,當時什麼慕容世家卻又哪裡能夠和他鐵胳膊周侗相比?
只是後來遇到了宗澤,受其之邀入了官場,在御拳館天字堂收徒傳武,心中所想的卻正是丁一的那將武學發揚光大的理念。卻也因此打下了赫赫威名,門下門徒無數,江湖威望甚高,如果其登高一呼,怕是少林、丐幫也是遠遠不及。
周侗道:“丁大哥是風采依舊,我卻已經是風燭殘年了,卻是不能相比,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