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今天挺不好意思的呢?我平時也不怎麼跟劉峰聯絡,頂多了,過節的時候打電話拜個年。那天我想著要往廣州運展品,試著給他打了個電話,想請他幫忙聯絡個貨櫃。至於劉峰給不給辦,能不能辦得成,我都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劉峰二話沒說,讓我到貨場直接找他。要是沒有他帶著,就今天這大半天的活兒,五天也是它,七天也是它,一週能幹完就謝天謝地。
“以前我們上廣交會,不太敢走鐵路運輸,時間不靠譜,有的時候展覽都開始了,運展品的貨櫃還沒到。一打聽,鐵路上的人說,你們封完貨櫃後沒跟我們說,貨櫃沒有轉場到發貨站臺。一直放在貨場上,沒往火車上裝。
“就因為同學關係,人家劉峰真給面子,真出力。我還想給他塞點兒錢表示一下感謝。劉峰不要。說實話,我自己都覺得慚愧,這同學情誼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嗎?劉峰收了我這幾百塊錢算什麼?算我給人家的小費?那我真是在埋汰人家了。”
於建學跟賈勇說:“你那些中學、大學的同學,有事沒事的,經常聯絡一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得上忙。同學的關係和同事關係還是不一樣。同學之間的關係還是比較單純的,不像社會上人與人之間就是利益交換的關係。”
於建學無意間的一句話,點醒了賈勇。賈勇想起自己這一屆的同學裡有很多在稅務系統工作的,不知道補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的事能不能請他們幫忙。
賈勇把自己的想法跟於建學說了以後,於建學說:“你師父這幾天正為這事發愁呢。邵燕打心眼裡沒把這事當回事,指著她什麼也幹不了。季總不痛不癢地批評了邵燕几句,也不了了之了。剩下的事還得你師父來處理。”
賈勇說:“我那些同學今年剛進稅務系統,指著他們辦成什麼事不一定好使。不過我估計他們起碼能幫咱們問清楚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