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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這種吞蒼蠅的事

於建學說:“陸浩在咱倆眼皮子底下這麼幹,還能這麼氣定神閒,神態自若?我怎麼覺得有一點兒不好相信呢。他有那個城府嗎?”

陳淑娜問:“你想過陸浩搞的這些錢的去向嗎?是進了他自己的口袋嗎?”

於建學眼睛一亮說:“你是說……”

陳淑娜不等他說完,同意地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陳淑娜說:“後面有人撐腰,陸浩自然氣定神閒啊。有沒有城府,有多深的城府,這不就看出來了嗎?”

於建學費解地說:“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這事情總要有痕跡的啊。”

陳淑娜說:“咱倆盯的重點都放在了工程進度上。他能做得這麼不露痕跡,還是王偉教給他的,從農民礦工的勞務費上動的手腳。”

於建學說:“幹了多少工時,每個工時多少錢,每一個農民礦工心裡都是有數的,少一分他們也不幹啊。那就只能多給出去一份,多給出去的錢,到了農民礦工的手裡,還能要得回來?我看要不回來。人家只當是給的特種勞動補貼了。”

陳淑娜想了想說:“錢不會給到農民工手裡。從財務上看,錢是工頭們領走的,勞務費簽收表,也是工頭們交回來的。錢應該是從工頭這個環節被分流了。工頭把農民工該得的勞務費,一分不少的發下去,把多領的勞務費,自己留一部分,大頭兒交給陸浩。工頭再模仿農民工的筆跡做一份勞務費領取表,交給財務。”

陳淑娜看著一言不發的於建學說:“你有沒有熟悉的工頭,問一問就知道了。”

於建學實話實說:“我跟工頭們都不熟悉。一呢,工頭兒的招聘我交給了陸浩負責。在工頭們的眼裡,陸浩就代表了礦上的領導;二呢,我平時不參加工頭們的活動。陸浩經常帶著工頭們吃吃喝喝。吃喝完了,還要約著一起去按摩,我就沒參與。”

陳淑娜說:“也不用問了。我估計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應該就是這個路數。”

於建學為難地說:“人證沒有,物證呢?勞務費簽收單就擺在那裡。咱們也說不出什麼來啊?”

陳淑娜哼了一聲,說:“也不是天衣無縫。拿著交回來的勞務費簽收單找農民工逐個核對,賬上說給了那麼多錢,農民工實際上沒領到那麼多錢,農民工才不會遮掩呢,肯定就照實說了。”

於建學心情忐忑地問:“要這麼做嗎?”

陳淑娜沉默良久,搖了搖頭。

陳淑娜說:“這麼做能證明什麼呢?證明陸浩有問題嗎?可問題是出在陸浩身上嗎?在廣州的時候,錢志建就跟咱們倆講明白了,王一騰為什麼選擇廣西鉛鋅礦專案。

“專案實施以前,王一騰一直讓季總帶話,讓咱倆去談。咱們沒理人家這個茬,可人家並沒有停下來啊。把陸浩派了過來。陸浩後來乾的這些事,不就對上了嗎?”

於建學說:“陸浩也就是一個馬前卒。憑他自己,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何止一個陸浩,咱們倆不也是馬前卒嗎?季總又何嘗不是一個馬前卒呢?”

陳淑娜說:“回去述職的時候,我跟季總提,讓賈勇做業務三部的臨時負責人。季總沒有同意。”

於建學說:“賈勇能力是有的,工作的年頭還差一點。”

陳淑娜說:“季總倒是提出來,給陸浩在礦上安排一個職務。說陸浩跟著公司起起伏伏,經歷過鍛鍊。礦上工作條件艱苦,他也鍛鍊一段時間了,給他安排職務,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於建學說:“要是沒有出這些事,給他安排個職務,我倒沒什麼意見。陸浩學歷不高,但也不是沒有能力的人。不管是在工頭們裡的威信,還是和地方上各種關係的維護,都沒有問題。在有些方面,我們還是很互補的。可他現在揹著咱們這麼幹,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