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裝病沒去。這要是被抓一個現行,怎麼說啊?我說是老張讓我去的,他能承認嗎?他說他是開玉器廠的,跟象牙不搭嘎,那不就把我撂裡面了嗎?說不定,還把我哥給牽連了呢。
“但是,這種事,我裝一次病行,裝兩次病也行,我總不能次次裝病吧?我在老張這裡是幹不下去了。我讓我哥趕緊給我再找個地方開車,不能再在這裡幹了。”
小五喝了一口酒,說:“有一次,我聽老張唸叨,說他做象牙的上家,是廣州一個姓苗的老闆。苗老闆有個女兒,在廣交會上見過你。苗老闆想把女兒許配給你。我跟你說,這種人家的女兒,你還是不要為好。”
賈勇問:“我已經回了。不過,五哥為什麼這麼說呢?”
小五反問道:“為什麼?法就是紅線,紅線不能踩。她們家要是做這個生意,你說,算你參與還是沒有參與?
“紅線這邊,那叫淘氣;紅線那邊,那叫犯法。咱們寧可在紅線這邊,看著人家踩著紅線掙錢,讓人家笑話咱們傻,笑話咱們笨,笑話咱們沒有本事,咱們也不能踩紅線。五哥我就是一個慫人,要本事沒有,要錢沒有,就一條命了。我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用命換錢,不值。”
賈勇若有所思,他舉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對小五說:“五哥,我敬您,謝謝您提醒我。“
小五嚼著肉,咂吧著嘴說:“兄弟你現在混得不錯。聽我哥說,你們這幾個大學生裡,陳淑娜頂器重你了。陳淑娜這人不簡單。女人能幹起來比男人還要能幹。說句不那麼中聽的話,我哥現在是跟著陳淑娜乾的。你看她長著一臉橫肉吧,那是福像,那叫女生男像。
“陳淑娜剛工作的時候不是這樣,雖然黑點兒,人還是挺秀氣的,叫黑裡俏。後來混跡於商場,喝酒熬夜,不到四十給打熬成了這個樣子。她挺義氣的,有股爺們勁兒,那幾年工藝品外貿形勢好的時候,她可風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