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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從三日前被砍傷,田墨便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實是悶得他發慌。雖然,他以“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腳”的理由,幾次三番地想要出去活動活動,卻總是被史非花一個瞪眼駁回:“大夫說你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養!你就給我乖乖躺著吧!”

“呃,可是……”田墨剛想說什麼,就被義弟一句惡狠狠的“沒有可是”給堵了回去,只能敢怒不敢言地小聲嘀咕著:“義弟怎生變了這許多……從前雖然可惡,卻從沒有這麼兇啊……”

“義兄,你說什麼?”史非花眯眼笑道,語氣甚是輕柔。

“啊!沒、沒啊!”田墨慌忙拼命搖起那個未受傷的手,一邊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要知道,這義弟不笑還好,這一笑便是滿肚子的壞主意。雖然他不想再看見義弟那樣哀慼的表情,可這狐狸般的笑容,他可真是消受不起。

“那就好。”史非花斜了他一眼,淡淡答道。他又何嘗不知這田墨也是個坐不住的人?於是,他用美食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喏。”史非花伸手端過一碗紅彤彤油亮亮的回鍋肉,這果然成功地吸引了田墨的全部精力。

“啊!好香!”

如此美食當前,焉有不大卸八塊之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田墨伸手就去抓碗裡的肉,可還沒碰上,就被史非花一筷子刷上了手背。田墨頓時疼得“噝噝”直抽氣,再望他之時,眼神中就多出了些許哀怨:“義弟,你是想將我這隻好手,也給抽殘廢嗎?”

“啐!胡扯!”史非花啐了一聲,瞪眼道,“什麼‘殘廢’不‘殘廢’的!不過是傷了點皮肉,敲你滿嘴胡說八道的!犯黴嘴!大夫說,傷口很快就可以癒合了。”

邊說著,他一邊給田墨遞上了筷子。田墨連忙接過,就著史非花的手,夾了一塊丟入嘴裡,吧唧吧唧地嚼,“好味!”

史非花面有得色:“那是自然!”

“呃?”田墨微覺有疑,但來不及細想,就被香氣撲鼻的回鍋肉勾去了全部神志。連夾了數塊,直吃下去半碗,方才拍了拍肚子,閒扯起來:“義弟,這幾天我一直在床上吃吃睡睡,也不知外面情況。那石無歸可有認罪?”

史非花走向桌邊,倒了一杯茶,湊近田墨唇邊,待他喝了一口,方才答道:“還沒。本是前兩日就應該提審的。只是,司徒老掌門忽然病倒,你又在養傷……”

“什麼?!”話還沒說完,就被田墨打斷。他大驚道:“司徒老頭病倒了?平日看他老是裝咳嗽,可任誰都知,他身體底子好得很呢!”

史非花淡笑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又說得準呢?再說了,老爺子也是年過古稀,活得夠本了。”

“呃,義弟,你這話說得可就不怎麼厚道了。”田墨撇了撇嘴,對史非花之言頗有微詞。

史非花焉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輕輕勾勒了唇角,轉移話題:“總之,你和司徒老兒都抱恙,大局只剩下龍應胡與我二人主持,實是有些草率。諸位掌門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等你的傷養好了再說。

田墨奇道:“他們還沒看明白嗎?我就是一武功末末流的三腳貓,要不,怎麼會給砍成這副德行還差點連小命都丟了?哪裡談得上讓我主持大局?”

此言一出,史非花怔了一怔。一想到田墨差點就一命歸西,他低垂了眼,沉默不語。

“義弟?”見他不言語,田墨輕聲喚道,“怎了?”

“哦,沒事兒,”史非花扯了唇角擠出一抹笑容,又定了定心神,方才答道,“他們只道那魔教高手武功甚是驚人深不可測,才如此重創了你。因此個個都是心裡直打顫兒,雖面上不動聲色,可其實內裡緊張著呢,生怕魔教再有高手來襲,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有幾位掌門,已經找了藉口離開了千里莊了。”

“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