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孩子?
真是難以想象,這不是我簡玉的世界。
窗外傳來蟲子的鳴叫聲,院子裡桂花樹的影子映在窗欞上,婆娑起舞。
簡玉小時候住過這樣帶院的屋子,那時候的院子裡也有一棵桂花樹,奶奶在桂花樹下給她講嫦娥和吳剛。
簡玉想,這是多麼曖昧的一個神話,清心寡慾受了懲罰的嫦娥,身邊住著一個天天伐木的吳剛,他一定是個肌肉男,伐木的時候搞不好還會露出人魚線,這樣的配置很容易出問題。
古人睡得也太早了,倒時差太痛苦了。
簡玉躺在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從喜羊羊數到了村長,又從嫦娥想到了孟姜女,始終無法入睡。不知是內心不能平靜,還是搖曳的樹影有魔力,她悄悄地起身,來到了屋外。
迴廊裡悄無聲息,整個霍府似乎都沉睡了。
這個黑幫似的存在的朝陽門,怎麼不是燈紅酒綠,怎麼沒有大碗酒大塊肉的夜宴呢?
看來,古裝劇未必可靠,這朝陽門也不是水泊梁山啊。
可能那些門徒們都住得甚遠,聽不到他們糜爛的聲音,也未可知。
簡玉白天沒敢走得很遠,霍府的範圍超出她對普通人家的想象,她打定主意,慢慢地擴張地盤,不輕易涉足不熟悉的地方。現在的霍香玉,沒必要和以前的霍香玉完全割裂。
忽然,隔牆那邊傳來一聲異響,像是有人踩碎了什麼東西。簡玉心內一緊,提起裙襬,躡足繞過迴廊,隔著鏤空的花窗望去。
一個黑衣人倏地躍上牆頭,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