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丟了苦心經營的府邸,也不敢出手報復,反而是躲在自己老宅中發脾氣,原來是因為這枚徽章。
這枚軍功徽章,在雪國的分量,可著實不輕。
佩戴徽章者,只要是有證據可追溯的合法繼承,其身份等同於貴族,見王下馬不卸刃,見官不低頭不參拜,還有其他諸多的特權,地位超然,即便是犯法,刑具不加身,需由帝國皇家皇族稽核,才能定罪。
比如那胖子金士人,一口一個小賤人小雜碎辱罵徽章繼承者葉青羽,就等於是藐視皇家辱罵貴族,憑他一個小小的商戶,沒有爵位,這樣的罪名,本該割舌凌遲,所以被摔死在街頭,反而是便宜他了。
黃胖子罪該萬死,那殺他的葉青羽,自然是無罪,北城兵主府的問刑司詔獄,想拿葉青羽問罪,簡直是個笑話,除非兵主大人和詔獄獄長都不想活了。
文士想要罵孃的原因,是丁凱旋和一些人,明明知道葉青羽擁有徽章,卻偏偏沒有告訴自己和餘羅勝,自己三人傻子一樣被人利用,強行出頭,結果惹得一身騷,丟人丟盡了。
而且還得罪了葉青羽——
謝謝大家
0060、還劍天香樓(1)
如果葉青羽只是一個資質平庸的普通少年,那他即便是佩戴軍功徽章,威脅性也不是很大,同理,如果葉青羽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鹿學員,那得罪他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但偏偏這少年即是白鹿學員,又是徽章繼承者,這兩樣合起來,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這樣的人,早晚會成長起來。
即便是現在,只怕是整個北城兵主府,也已經奈何不了他了,更別說是他們三人了。
也許在普通百姓的眼中——不,即便是在一些中層富商富豪眼中,自己三人都是大人物,但在葉青羽的黃銅徽章面前,他們的軍方身份,就有點兒可笑了。
身為軍人,得罪一個帝國皇族軍功章繼承者,天底下沒有比這更蠢的事情了。
所以文士才拉下來這個臉,笑語言和。
他知道,自己三人,今天是被一些人當槍使了,用來試探葉青羽,或者是為了其他另外一些原因,總之現在的處境有點兒糟糕,必須想辦法和葉青羽彌補關係,才能有所裨益。
葉青羽聞言,面色依舊平靜。
過去的四年,羅晉等人先後佔據了葉家的產業,幾乎就是**裸的霸佔,這種違反帝國律法的事情,卻沒有受到絲毫的追究,很明顯,以羅晉等人的身份地位,當時不過是僱員和普通富商而已,能夠做到這一點,背後必定有人支援。
想來這四年裡,葉家產業所賺到的財富,羅晉等人得到一部分,背後的人,得到的更多。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不是軍方,就是貴族。
“我不管你們是受了誰的命令為羅晉撐腰,也不管過去四年在陰影裡發生了什麼,從今天開始,葉家的一切產業,都要回歸葉家,如果有人還不死心,在背後阻攔,我不怕把事情鬧大,當年葉家流過血,所以……”葉青羽的手指輕輕地扣了扣桌子,平靜地道:“今天的葉家,也不怕流血。”
這話說的很平靜。
但每一個人,都能從少年平靜的語調中,感受到那股鋼鐵一般堅定的意志和不容置疑的決心,那是一顆毫不妥協的武道之心。
鷹鉤鼻的氣勢,在這一刻也不由得消失殆盡。
“葉少放心,我們兄弟理會得,葉家的事情,北城軍方不會再過問。”鷹鉤鼻點了點頭,釋放善意,然後帶著屬下計程車兵,轉身離開,不再有絲毫的遲疑。
他在北城兵主府中,算是中層軍官,並不能一手遮天,雖然有軍銜,但卻不是貴族,沒有爵位,且他還是一名軍人,尤其在軍功徽章持有者面前,不能絲毫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