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與昨天晚上那個在臥室裡獨自崩潰到號啕大哭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只有微腫的雙眼暴露了他的這一點異常,而粗神經的齊文遠很明顯不會細緻到發現這一點。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當自己說到“負責任”三個字的時候,坐在桌子對面的青年稍稍顫抖了一下,連臉上完美的笑容都露出了一條裂縫。
“阿遠,我和槿結確實不是情侶的關係,自然也沒有分手的說法。”和舒杉的手指緊緊抱著白瓷杯,裡面是滾燙的熱茶,他輕笑道:“五年前是我自己主動貼上去的,而槿結也從來沒說過我們之間到底算是什麼關係。他能提前告訴我一聲自己要訂婚了,我已經很感謝他了。”
“舒杉!你怎麼這麼老好人?!”齊文遠見著摯友這般淡然的模樣真是氣得連話都說不穩了,他咬牙切齒道:“你喜歡他,這種事情誰看不出來?他就這麼與你不清不楚地在一起了五年,然後就一點沒有留念的把你拋棄了,你難道是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在他的心裡,你到底算是一個……”
“夠了!”
齊文遠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呆怔地看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青年。
和舒杉低著頭,因為劉海的遮擋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那被咬得發白的下唇:只有牙齒緊咬的那部分泛著通紅,似乎下一秒就會滴出血來。
齊文遠從來沒聽過和舒杉這麼大聲地說過話,甚至是在當年對方被天語的工作人員誤認為是小新人而拉來陪酒的時候,這個人都沒有紅過臉。但是現在……就對方手上那要將白瓷杯都要捏碎的力道來看,和舒杉是真的生氣了。
齊文遠只是稍微一回想,便知道自己剛才真的是說錯話了。
即使楚槿結做得再過無恥,即使他剛才的話是在指責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但是……現在在他眼前的是和舒杉。自己的每一個字在責罵楚槿結的同時,也在一點點地刺痛對方的心。
心中湧起悔恨的情緒,齊文遠吞了口口水,愧疚地說:“抱歉舒杉,我剛才說的話真的有點過分了。你知道的,我一激動就容易口不擇言,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齊文遠說的到沒一點錯誤,他在天語一直屬於年輕氣盛的那一類,所以明明長相和演技都有了,混了五六年才也只混到一個當紅小生的地步。
只見和舒杉慢慢地勾了唇,他抬起頭,淡笑地看著齊文遠。眼睛裡還有一點血絲瀰漫,但是面容上卻仍舊是那般平和寧靜,令齊文遠不由鬆了口氣。
“其實阿遠,你剛才說錯了。槿結從來沒有承認過我與他的關係,所以我們之間不會存在拋棄的說法。”和舒杉低嘆一聲,用最溫柔的聲音這樣敘說著。在齊文遠激動地又想開口時,他立即打斷:“說實話,我也要謝謝槿結。首先,他在這五年裡,對我真的很好。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喜歡他,能夠和他在一起五年,我已經很高興了。”
“舒杉,你真是太傻了。如果我是你,早就和楚槿結那個王八蛋恩斷義絕了。”
“但是,你並不是我。阿遠,你也真是要改改你的脾氣了,你這樣的性格,早晚會出事。不過我看你這個樣子,恐怕得等哪天你真的捅了大婁子以後,才會真的大徹大悟,改改這個臭脾氣吧。”看著齊文遠緊蹙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和舒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話居然會在幾年後一語成讖。他無奈地繼續說道:“其次,因為槿結的關係,我有了一個很好的靈感。”
齊文遠原本還義憤填膺地撇著嘴,忽然聽到了和舒杉的話,他驚撥出聲:“你又有新歌了?”
“嗯,昨天晚上我在琴房裡先做了個大概的曲子。是從我的出道曲《入情》改編而來的,也叫《入情》。”
齊文遠這下是又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笑了。在這種應當立即殺下樓與那個人渣大戰一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