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放在眼裡了!”
“哼”
王熙鳳嗤鼻道:“大老爺也實在是眼皮子淺,兩柄扇子值得什麼,倒拉了你去混罵。”
“你覺著不值什麼,他可是一心惦記上了!”
賈璉說著,把手裡繡繃子一拋,冷笑道:“方才非逼著我出頭,說是不管怎麼著也要把那扇子骨兒討來呢。”
“順哥兒既沒給他,想必也是寶愛的,卻怎好……”
王熙鳳聞言也犯了愁,她還指著焦順幫忙重新奪權呢,這時候又怎肯節外生枝。
可先前那輪胎買賣,她還能打著孃家和薛姨媽的名頭頂回去,這回卻拿什麼敷衍賈赦?
而賈璉先前就曾被焦順當面頂撞過,且經過這幾日的見聞,也知道再不能將他等閒視之,故此也一樣的愁眉不展。
平兒在旁邊卻又是另一番感觸。
她先前聽焦順說大老爺要買這扇骨,還只當是尋常說笑,如今才知道竟因它起了一場風波。
悄悄捏了捏袖子裡的扇骨,便覺著心頭沉甸甸的五味雜陳。
“平兒、平兒!”
這時突聽王熙鳳呼喚,平兒遲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忙鬆開那扇骨,回頭問:“奶奶,怎麼了?”
“怎麼了?”
王熙鳳惱道:“瞧你這魂不守舍的,難道就沒聽見我和二爺說話?”
賈璉伸手攔了攔,賠笑道:“你是自小瞧著他長大的,他也當你是親姐姐一樣,明兒得空你不妨勸勸他,最好把那扇子給大老爺送去,也免得兩下里起了隔閡。”
又要去見順哥兒?
平兒遲疑:“這……”
“這什麼這!”
王熙鳳不容置疑的呵斥道:“二爺都開口求你了,你個小蹄子竟還想拿喬不成?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快過來把床鋪了,明兒怕還要狠忙一陣子呢!”
平兒無奈,只得上前鋪床。
等她到了床前,王熙鳳卻突然探手在她心尖上掐了一把,嬉笑道:“瞧你這一臉委屈的,要不今兒我把二爺舍給你如何?”
說著,倒先斜楞賈璉。
賈璉原聽的眼前一亮,見她拿眼瞟來,忙又故作不悅的冷哼道:“當爺是物件呢,說讓就讓的!”
平兒原還想著怎麼拒絕呢,聽了這話連忙啐道:“二爺不願意,我倒還樂得一個人清淨呢!”
說著,便匆匆奪門逃了。
王熙鳳在後面掩嘴笑道:“這可怪不得我了,往後要再說我霸著二爺,我可一百個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