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光給我買衣服鞋襪,你自己呢?身上穿的這套還是前兩年的呢!”陸棄靠在馬伕身上傻笑,也不介意馬伕說他是小孩子。
“我又不愁衣服穿,第一我不像你拼命長個頭,這幾年身高也沒變多少。第二,陸府每年都會發制服,我平時穿那個就可以。”馬伕覺得和陸棄相依偎的那塊面板變得火燙火燙。這樣的情況好像從年前就開始有了。
記得年前快年末的時候,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健康身子竟受了風寒,幾天沒去看陸棄。白天支撐著照顧馬匹,到了晚上縮在被子裡發抖,偏偏天氣又冷,晚上睡得直打哆嗦。朦朦朧朧中,被窩裡溜進一具火熱的身子,緊緊抱著他一覺到天明。早上睜眼時才發現是陸棄光著膀子睡在他身邊。
到今天,馬伕還清楚記得陸棄當天早上跟他說的話:
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我等了一天又一天,看到你在馬房卻看不到你過來,我心中真是恨死你了。還好……我昨晚上過來看看,才知道……
陸棄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那語氣和表情已經告訴馬伕他想說些什麼。
馬伕知道小孩鑽了牛角尖,反過身來抱住已經長成少年的小孩,在他耳邊笑著說了一句:我過去幹啥?把病過給你啊?你病倒了,還不是我和劉嬸倒黴。
小孩笑了,第一次賴床到天大亮。之後,幾天晚上都偷偷跑過來給馬伕熱被窩,直到馬伕的病好。
“你今年比去年又高了一截,那些厚衣服大概也不能穿了。等過年了再給你弄套新棉襖棉褲,雖說你不怕冷,可還是身子重要,冬天還是穿暖和點好。”馬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想到世事多變。後來發生的事,讓陸棄沒有辦法再在陸府待到冬天。
而這事情的起源就在陸棄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盤上。
陸棄在陸府是個特殊的人物,誰都知道他的存在,但除了馬伕誰也當他不存在似的。這幾年,他那個偏僻的小院子除了馬伕也不會有人進出。
如果陸棄還是當年那個豆芽菜似的瘦弱孩子,這種情況也不會改變。但陸棄長大了,習了武,學了文,身子越長越高大結實,臉龐越長越俊俏。就算他不怎麼走出那間小院子,但陸府的人不是瞎子,尤其是府裡的丫環僕婦。逐漸的,沒事往小院子門口轉轉的人變多了,丫環們看陸棄的眼光也在逐漸改變。
陸棄就像劉嬸說的,是個薄情的人。除了馬伕和劉嬸,看到誰都是冷冰冰的,偶爾看到陸府老少主人時,才會在眼神中多加點惡狠狠的顏色。何況陸府不少下人在他小時候沒少欺負他,在他長大的今天,自然也沒有好臉色給這些人看。
陸棄越是冷淡,府裡的丫環就越是迷戀。大少爺、二少爺雖然長得也不錯,可是一個地位相去甚遠,還有一個就是丫環們都知道大少爺和二少爺不是個有情的主兒。可這陸棄就不一樣了,人長得俊俏身材挺拔不說,就是地位也和她們沒啥差別,人雖然不知道怎麼樣,但性情怎樣都比大富人家慣壞的子弟好吧?
就因為這些理由,在陸棄對她們不理不睬的情況下,陸府的丫環們還是做起了嫁給俊俏郎的桃花夢。
來小院門口逛的人多了,看到陸棄會笑的人多了,給陸棄送衣服送食物的人多了。馬伕看到這種情況,只是笑說陸棄長大了魅力也變大了,他馬伕已經不是唯一的伯樂。
劉嬸看到這種情況,心想丫環掙有什麼用,最好還是給哪戶的千金大小姐看上才是道理。
陸棄對於這種情況向來嗤之以鼻,衣服送來不要,食物送來則留下給他和馬伕劉嬸打牙祭。
就在丫環們暗地裡波濤洶湧的時候,陸大公子正緊鑼密鼓準備在陸府花園裡招待一些城裡的富家少爺千金小姐來觀賞荷花。這次聚會,陸老爺和陸夫人都極為看重。府裡那訊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