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乃是武則天用來彰顯文治用的書籍,武則天讓張氏兄弟來修書,一方面這修書需要在宮中查閱典籍,可以讓張氏兄弟名正言順地夜宿於宮中,另一方面,則顯示出張氏兄弟的才華,也省得別人說這一對兄弟不學無術,卻是憑空的身居要職。
你看,天子都讓他們來修如此重要的書籍了,那麼此二人當然必定是溫文爾雅、滿腹經綸的大儒了,既然如此,秦少游說這人不是張易之,似乎理由也說得過去。
假若他是張易之,會這樣囂張跋扈嗎?
假若他是張易之,會口出如此粗鄙之語嗎?
假若他是張易之,會送臉下鄉,挨一頓揍嗎?
張昌宗冷麵看著秦少游,他心裡只是冷哼,身後的武士已經躍躍欲試,可是秦少游周遭的突厥武士和團勇也不遑多讓,他們雖是人少,可是也紛紛按住了刀劍,蓄勢待發。
如此一來,場面雖是劍拔弩張,卻又陷入了一個困局之中,張昌宗想要動手,而且分明自己佔了優勢,可是一旦打殺起來,誰都無法獨善其身,於是張昌宗不禁冷笑,道:“秦少游。你鬧夠了沒有?”
秦少游卻是好整以暇,道:“張中郎何出此言,有人要冒充令弟,壞了令弟的名聲,這也叫鬧嗎?我身為朝廷命官,遇到這樣的事,怎可無動於衷?所以,這才拿了這賊子要去見官,反倒是張中郎,帶著禁衛人馬。未有旨意,卻是擅自擁堵於街市之中,引人非議,卻是不知張中郎……”秦少游有了底氣,說話也就不太客氣了:“你鬧夠了嗎?”
張昌宗氣極,怒目瞪著秦少游:“你……”
秦少游正色道:“走,都隨我去洛陽縣見官,且要看看誰敢攔著。”
他攜著阿尼瑪,直接前行。一干人則押著張易之和王洪二人,亦步亦趨地尾隨,人人按刀,蓄意待發。
張昌宗火冒三丈。卻又一時有些踟躕,秦少游的威名,他是略知一二的,數百騎兵於宣武門外與那突厥鐵騎對決。一鼓而定,此事早已名動天下,真要動粗。即便己方人多,怕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於是,他咬咬牙,卻又不肯退,倒是身旁一個校尉壓低聲音道:“中郎,宮中才最要緊。”
張昌宗猛然醒悟了。
他也是關心則亂,聽說張易之被人揍了,這才心急火燎地趕來。
可是自己這個弟弟,秦少游難道還敢打死不成?現在在這裡和他計較做什麼?當然是趕緊入宮去告狀才是正理,只要陛下肯做主,那麼一切就都好說,區區一個秦少游,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二話不說,冷笑一聲,對著秦少游道:“秦都尉,咱們後會有期。”
二話不說,張宗昌立即轉過身去,直接帶著大隊人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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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縣縣衙近來都是太平無事,柳縣令因為登聞鼓的事而惆悵了許久,終於……這件事的影響算是徹底地過去了。
柳縣令打起精神,只得繼續從頭開始,要好生做一番大事,無奈何這洛陽城裡也沒什麼大事發生。
倒是今兒清早,有一樁事卻了嚇了他一跳,說是少卿張易之跑去了如春酒樓。
媽呀;這一個是控鶴院裡的六郎,拜為司衛少卿,據聞和陛下有染,乃是倖臣中的倖臣。另一個呢,駙馬都尉,又是孟津縣公,也算是半個寵臣,看上去,後者不如前者,不過柳縣令卻不這樣看,因為後者那位仁兄,他是素有見識的,此人特別難纏,還特別能戰鬥,簡直就是母雞中的戰鬥雞,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