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鬧彆扭了,而這一句是直接告訴尉遲循毓。你找個事做吧。
好話誰都會說,可是讓你找個事做,這就是真正共棄前嫌了,否則……將你圈養起來,讓你別添亂就可以,何必非要讓你效勞?
秦少游如今坐擁三十餘州。下頭有兵馬近二十萬,有的是文武之才,難道還缺人給自己效勞不成?
唯一的原因就是,秦少游是真心實意想讓尉遲循毓在這兒安頓下來。
尉遲循毓這時候反而不好意思了,不禁道:“我的祖父,靠的是軍功打下的家業,現如今,天下即將大變,實在不成。不妨讓我從軍,以供殿下驅策,如何?”
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出路,尉遲循毓確實不是什麼人才,他前半生,不過是躺在自己祖宗的功勞簿子裡混吃等死的人物,書是讀過一些,不過很是有限。弓馬也練過,當然……也算不得精通。最重要的是,年輕的時候練是練過,不過像他這樣的功勳子弟,也沒有真正上陣搏殺的機會,這一點,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也不敢說,殿下你給我一支兵馬,我收復河山之類,畢竟臉皮還不夠厚啊,只好說。我去從軍,估摸著,也不指望著領一支軍馬,不過是供秦少游驅策而已,馬前卒的幹活。
當然……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尉遲循毓就有點兒後悔,他實在不是衝鋒陷陣的材料,可是讓他乾點別的,似乎也有點為難,他現在擔心的是,秦少游若是當真就坡下驢,把自己編入軍中,他心裡掂量著自己的分量,自己殺敵立功,學著自己的祖父建功封侯多半是痴心妄想,不被人宰了,就算不錯了。
想到這裡,他老臉一紅,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對不起祖宗了。
秦少游卻是抿嘴一笑,似乎沒有看穿他的心思,不過令他鬆一口氣的事,秦少游道:“從軍?不可……你年紀不小了,進了軍伍之中,爬是不妥當,本王沒有嫌棄鄂國公的意思,只是沙場之上,刀劍無眼,還是小心為上。”
尉遲循毓立即鬆了口氣,卻還是不忘道:“我豈會怕死,若是怕死,怎肯來洛陽。”
這是世家子弟最常的心態,大爺我輸人不輸陣啊,再怎樣,也不能顯得自己丟份,無論任何關頭,總要死鴨子嘴硬一番。
秦少游卻是沉吟,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慢悠悠的道:“本王有意,在洛陽,設一處迎賓館,用處嘛,自然是將來,怕是有諸多似尉鄂國公這樣的義士顛沛流離,前來投效,他們到了這裡,總要有所安頓,鄂國公交遊廣闊,這事兒,就讓鄂國公來打理,一切迎來往送,還有他們抵達洛陽之後,有什麼難處,都由鄂國公報到神策府,讓神策府盡力給予方便。如何?”
迎賓館……
這……似乎是個吃吃喝喝的地方。
效用怎麼聽著,跟朱樓似得。
尉遲循毓在長安,也算是訊息靈通的人,曉得朱樓的好處,據說那位上官辰,當真是快活無比,拿著秦少游的錢,四處揮霍,優哉遊哉,而這迎賓館,當然和朱樓的效用不同,朱樓是蒐集情報,而迎賓館,說穿了,其實就是招降納叛,秦少游把反韋的大旗立起來,接下來……幾乎可以想象的是,無數如尉遲循毓這樣的人都要攜家帶口而來,這些人的身份,說尊貴也是尊貴,他們的家世,自然是沒得說的,能量……也是不小,假若人人都和尉遲循毓一樣,一到了洛陽就要求見二皇子,或者要見秦少游,這二皇子和秦少游將來即便有三頭六臂,怕也不夠應付的。
迎賓館,顯然就是為了這個而設,一方面,任何人抵達了洛陽,就可先與迎賓館聯絡,一方面,迎賓館給予他們提供方便,另一方面,可以把情況報到神策府,讓神策府,為這些人做安排,表面上是做招待,使這些人不必忐忑不安,安撫他們的心思,另一方面,也可以儘快的像尉遲循毓一樣,給他們提供一些差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