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用!哎……”看著他漸漸跑遠的背影,她只好乖乖坐著看腳踏車,卻忽然發現她的落腳點正是一處極其完美的觀景勝地。從這個角度不但能看見漫山遍野的紫色莊園,還能看見近處淳樸而別具特色的農家小屋。這一切與遠方深淺不一,層層疊疊的花之梯田交相輝映,美得就像走入了畫裡。而夾雜著乾草香味和煦暖風正溫柔地迎面拂來,牽動髮絲陣陣盪漾在額前頰側,舒服的感覺更是讓她不覺閉上眼……
當衛庭賢拿著剛買來的溼紙巾和創可貼出現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渾然天成的畫面——雖然此刻的她未施脂粉,肉嘟嘟的臉上卻泛著一層淺粉色光輝,光裸結實的小腿同腳邊的無名野花莫名相稱,飛舞的髮絲更是讓這畫面顯得更加生動自然。
剎那間竟有微微失神。
看她幸福得幾乎要睡過去,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提醒她。聞聲她趕緊把手腳收攏,自動自發地去拿他手裡的創可貼,嘴裡還嘟囔著:“其實不用那麼煩,又沒啥大事兒……”
他卻兀自蹲下,握住她的小腿開始做簡單的清理工作,令她驚恐萬分的是他這姿勢還是個標準的“求婚跪法”,頓時讓她鴨梨很大!!
不過,呃,YY無罪是吧?她不覺開始腦內小劇場……呃……嗯……瓦咔咔~~~
“我忽然發現,你和這裡很配。”
“誒?”他這是在和她聊天咩?好受寵若驚!不過內容不怎麼好就是了……是說她很村姑的意思麼?=_=///
“哎哎哎哎!”那包溼紙巾似乎略帶刺激性,摁在傷口上會一跳一跳地疼。
“必須先消毒。”他冷血地瞥了她一眼,手裡的動作依然繼續,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他的手勁似乎輕了不少。
可是這樣的他……真的好溫柔。望著他專注的眼神和動作,她的心驀地一動。
待到終於把傷口清洗乾淨,他低下頭開始認真地幫她貼創可貼,於是在她的視線裡只剩下烏黑髮間一朵髮旋,這是比他矮了不少的她幾乎從未關注過的部分——小小的,精緻的,看起來那麼細白潔淨,彷彿屬於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少年。
“等等!那個……等等!”她下意識想去包裡拿自己的隨身繪本,卻猛然意識到自己今天為了輕裝上陣沒揹包——額啊死了!她一拍腦袋,各種悔恨噴湧!這靈感突顯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啊尼瑪!>;<;
“你有沒有紙和筆?!有沒有?!”
他一頭霧水,而他一身利落裝束也直接昭示了她這個要求的無望,於是她開始猛翻自己的外套口袋,忽然翻出一支小小的棍狀物體,拿來定睛一看——哈!這不是Sophie那天硬要送給她的眉筆麼?
真是救星!既然已經有了畫筆,那現在缺的就只有畫布了!她四下一打量,忽然對他潔白的運動外套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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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頗為優雅浪漫的Mas de Tourteron內,一桌美食已然各種狼藉。一個東方女子正抱著一件男式運動服喜滋滋地反覆翻看,而她對面的東方男子則冷著一張臉,渾身透出一股名叫“無可奈何”的氣場。
“嘿嘿,真的好看!”她越看越陶醉,拿起麵包沾了滿滿一坨大蒜美乃滋塞進嘴裡狠咬一大口:“肯定會大賣你信不信?”
他被那濃烈的大蒜味燻得一凜,不動聲色地向後挪了兩寸,姿態優雅地品了口自己的馬賽魚湯:“我是否應該表揚你旅行仍不忘工作的敬業態度?”
“那就不用了,”她完全聽不出這話裡的諷刺意味,依然樂呵呵:“只要別讓我賠你的衣服就好。”
他挑眉,一道死光射過去,她立刻改口:“我可以賠你乾洗費,嘿嘿……”
雪白運動服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