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狀況了,搞不好大家都不好看…你不知道,我們這位CEO可是由美國董事會直接委派的,又是董事長的二公子,就是脾氣多麼怪異,我們也只能受著。哎,老闆讓你站著死哪敢坐著到五更…我們打工的都不容易呀…今天幸虧是他的女朋友打過電話來,否則我們得吃不了兜著走…”好好先生一個,膽小怕事,卻又成天憂國憂民的,這酒店裡的人,大都有些特點的。
她笑了笑,卻突然想起那個女明星的名字,就是叫做白子芊的。
本來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一個大男人不該小雞肚長地和她一個清潔大嬸過不去。可是幾天以後,人力資源部的一個女孩子荊箐偷偷跟她說:“石姐,你說奇怪不奇怪,剛剛總裁辦把你的人事資料調上去了,我看大概是要給你調整崗位了。”
被全酒店的年輕女孩子仰慕著多金魔鬼,儘管在背後被狠狠地數落著,可卻是恨中生愛,任哪一個年輕女孩被他格外注意,都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當然她是例外,所以才好心提醒她,因為那麼英俊瀟灑高高在上的男人,無論如何不會對一個三十幾歲剛剛從鄉下來的清潔女工感興趣的,不用想都該知道。
石新竹平常戴著一副窄窄的黑邊眼睛,很普通的款式,彷彿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她並不近視,可為了能與身份證上的石新竹更靠近一些,也去配了一副。頭髮已經留了起來,沒有時間打理,只用一隻紫紅色的塑膠卡子綰在後面。穿著也一般,鄉土氣息有些濃厚。這樣的一個人,混跡在人群中,絕對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和警戒。因為太普通了,普通地就和每天裡許許多多擦肩而過的那種人,不會激起一絲波瀾,更不會有半點影響或者威脅。
她所追求的就是這種永遠都不會引起旁人注意的效果。所以,她一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絕沒有這樣的好事,她一個沒憑沒據的鄉下人,剛剛還得罪了總經理…這個男人,真的有那麼小氣?難道是想透過別的方法來懲治於她?
下班後她特意去菜市場買了一點排骨和土豆,順順從託兒所回來就呆在房東大媽那裡,似乎還不錯,每天跟著房東大爺“咿咿呀呀”地吊著嗓子,煞有介事的樣子。一見著她回來,也不是特別興奮,依舊蹭在房東大爺跟前聽著胡琴。
倒是房東大媽笑著道:“我看這孩子真的迷上京戲了,我家老頭子雖然不是專業的,可也是小有名氣的票友,他說順順還是很有天賦的…”
她根本就沒當回事,怎麼可能讓順順將來去唱戲呢。沒想到吃晚飯的時候,順順對著滿滿一大盆排骨燉土豆,竟然沒有了往日的激情,只下意識地哼著西皮二板,仔細聽下來,還有模有樣的,她很隨意地問道:“你跟隔壁爺爺學戲了?”
順順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笑道:“媽媽,唱戲可有意思了…”
她一粒一粒地夾著碗裡的米飯,淡淡地道:“石安順,我們千里迢迢地進城來,就是為了讓你學唱戲的嗎?你已經四歲了,眼看著就要上學了,怎麼一點都不上緊?今天在託兒所,都學什麼新功課了?”
順順慢慢地撅起了嘴,道:“託兒所才開始學九九乘法表,學唐詩學英文單詞,可是那些東西我老早就學會了,沒意思…”
倒也是實話,她的確有些拔苗助長,順順現在才四歲,卻已經是學海無涯苦作舟了。想想她當年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孤兒院裡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其他幫派的小朋友鬥爭著呢,直到林韋辰來…林韋辰…命中註定的相遇…
她突然有些煩躁,道:“那你想怎麼著?不好好學習,將來考不上大學,難道你想去唱戲?”
這是暴風雨的前兆,順順低頭扒著米飯,小聲嘟噥著:“媽媽沒上過大學,所以才巴望著我去上…也不問人家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