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裡,晶瑩剔透,宛若水晶。
她突然有些自卑地後退著,道:“我的頭髮這麼短,怎麼別?” 他似乎沒有發現有何不妥,急道:“怎麼沒法別,把頭髮留長了,不就可以別了嗎?”
她只得道:“我不願意,況且,你沒看看價錢嗎?買個卡子就要好幾百塊錢呢。”
售貨員小姐意味深長地望著他們,笑吟吟地道:“小姐,我們夢雨飾品的每種款式都只做三件,而且每件又有所區別,全國發行,價錢自然不菲,不過這樣的髮卡戴著才算有品位。先生,不如就買一個送給女朋友吧。
他立刻就要掏出錢來,她卻轉身走了開來。
出了百貨公司已經有一段路了,他才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道:“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人家正向你推銷,不管買與不買,都不應該甩手就走,真是獨生子女的傲慢作風。”
她停住腳步,白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是率真,那樣磨下去,不買也要買了,所以我只好做個惡人了,否則錢包裡的鈔票就要遭殃了。”
他摸了摸頭,道:“那怎麼辦,我已經買了,喏,給你。”說著便將已經包裝好的髮卡遞到她面前,她不禁氣結,恨鐵不成鋼地望著他,道:“幾百多塊,就這麼花了?”他滿不在乎地將卡子塞到她的口袋裡,道:“得了,已經買了,為了這幾百多塊,你也應該趕快把頭髮留起來。”
她掉頭就走,道:“我偏偏就是不喜歡。”
他在身後大喊,道:“你可真怪,人家女孩子都喜歡留著長長的頭,都喜歡彆著漂亮的髮卡,都喜歡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可這些你偏偏否不喜歡,象個野丫頭似的,小心這樣下去你嫁不出去。”
她氣結,叫道:“要你管!” 他笑嘻嘻地道:“我不管怎麼行?萬一將來你沒人要了,要讓我負責怎麼辦?”
她憤憤不平地突然轉回身來,道:“你想地美!”倒嚇了他一跳,定定地望著她,半晌才道:“你又去相親了,那個人有那麼好嗎?”
她一怔,好半天才想起來上個週日迫於母親的“鋒刀霜劍嚴相逼”,無奈去見了某某的某某的什麼親戚,並不是很愉快的經歷,想想都有些可笑,便道:“你又知道!”
他淡淡地道:“我當然知道,前天晚上在星巴克,你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那個人有那麼好嗎?看把你笑地花枝亂顫的。”
她恍如意識到是自己想差了,前天晚上在星巴克是與姨媽家的表弟在一起,不過還是有些許欣喜:難道她顯得如此年輕,和小男生在一處也能讓人產生誤會?年齡大概是每一個女人的致命傷,但願青春不老,她也不例外。這樣想著,
便又笑道:“要你管!” 他似乎有些生氣,道:“當然我要管,有人竟然在覬覦我的女朋友,我感到已經受到了很嚴重的威脅,正心驚膽寒著呢,為什麼不能管?”
突然,憑空閃出一個臺階,晃了她一個趔趄,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油腔滑調的壞小子,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了她一把,可她卻有些避嫌似的倒退了一步,他的臉色一沉,雷霆萬鈞,山雨欲來風滿樓。 半晌,她很嚴肅地道:“鄭子謙,我們談談。”
他亦很嚴肅地應道:“悉聽遵便。”
兩人在步行街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他先道:“黎涵予,你下個週末有沒有時間?”而她正在想著心事,根本沒有注意他所說的話,只“嗯”了一聲,他接著道:“那個…我大哥過來了,想和你一起吃頓飯。”
她方才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你大哥要和我吃飯?”
他望著她冷淡的表情,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那天,我們在考研的路上…正巧我大哥路過,看見我和一個女孩子拉拉扯扯的,便問起我來,我就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