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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了幾聲,半晌才道:“噢…是吧。”還是不能肯定。

他卻是察言觀色的,知道是她不願意,便笑道:“既然不方便,那麼就改天吧,反正有的是機會。”

她送他出來,一直到電梯間都沉著臉,他也不吭聲,只到電梯上方的紅色指示燈亮了,不一會兒,電梯門開了,裡面空無一人,他稍一用力,便將她也給拉了進去,未等她出言相斥,便道:“我知道你要發火,當著同事們的面不好發作,現在沒人了,你有什麼教育,就儘管敞開來說吧。”

他這樣坦白,分明是知道對她的生氣所為何事,偏又不肯將就,此時大言不慚地提了出來,只不過是刺激她的怒火更上一層樓,越來越氣,只覺得他這樣無賴已經是無藥可救,索性放手也就罷了。她想了想,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伸手按了一層,電梯迅速地向底樓衝去,而她始終再未發一言。

直到一層開了電梯門,她率先走了出去,他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大聲叫道:“黎涵予…”她卻置若罔聞地走出大廳去,戶外有些霧氣蒸騰的樣子,無數細小的塵埃結伴而行,圍繞在高大的建築物周圍,整個城市的輪廓高低起伏,漸漸地淹沒在霧藹沉沉之中。他站在她身後,喃喃道:“又起霧了。霧氣或許能遮擋一些什麼,卻不如大雨來得痛快,可以將這城市裡隱藏著的骯髒甚至是罪惡都洗滌乾淨。”

她冷冷地道:“你倒有心情來關心匡服正義,還是先把自己的事管好吧。”他笑道:“總算是說話了。黎涵予,幾年不見,你的脾氣是越來越壞了,怪不得都這把年紀了還嫁不出去。”

她不怒反笑道:“我早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的,不管你採取什麼方式或者你用什麼樣的話來刺激我,我斷不會輕易上當的。你可以繼續吊兒郎當,也可以繼續戴耳環染頭髮穿滿是破洞的花花綠綠的戲服,反正你明天要來事務所上班,或許你可以不來,那我就天天跟著你上班,所以,你看著辦好了。”

當然,他沒有那麼做,或許是懼怕於她的執著,因為極有可能放下所以的一切,就那麼天天跟著他,直到他屈服。他有他的目的,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而且,會計事務所的工作倒也輕鬆,年輕的女孩子又多,他一點也沒有覺得枯燥乏味。

她簡直是度日如年,一天天在日曆上勾畫著他工作的天數,竟然堅持了一個星期,偶爾早退一兩個鐘頭,也只當他是真的出去辦事了。她把這一週的觀察日記簡要地簡國慶做了電話彙報,只道他很是認真,大部分時間都在熟悉業務,翻查從前的業務檔案,還認真做著記錄。於惠蘭在電話那邊反饋的資訊也還不錯,他一連幾日都是回家睡的覺,甚至週二週四還回家吃的晚飯,簡國慶當然也沒有再度發火,父子倆的關係也不象從前那麼僵硬了。

她似乎應當倍感欣慰的,可就是高興不起來,成功來地太過猛烈又太過容易,反而不是件好事。平靜之後彷彿夾雜著隱隱的雷聲,似乎還很遙遠,但卻正在來的路上,只是早晚而已。

已經是星期五下午三點多鐘,項振灝竟然在近半個月的時間裡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使她不由得懷疑起他臨走之前的那個夜晚電話,究竟是真還是夢?可是手裡梁靜茹演唱會門票卻不是假的,難道是他已經忘記跟她的約會了嗎?

她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只是服務生小姐優美的回答:“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她倒有些擔心起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按道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在省城幫忙準備明天的婚禮了。她本來不願意與阿虎聯絡的,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亦是關機,她是真的著急了,有些坐立不安。還記得他說地清楚“到時候我會安排阿虎接你去省城的”,現在這兩個人都聯絡不上了。

從這裡去省城的火車專線不過兩個多鐘頭,她坐了週六最早的那一班,十點半的光景便到了預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