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小時的過程中,包廂服務員曾先後三次進入包廂為他們服務,但在最中間一次進入包廂的時候,安本陽菜明顯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不勝酒力,還是不舒服,坐在那裡晃晃悠悠,人也有點迷糊的樣子。但包廂服務員清楚的記得,桌上的五瓶清啤總共只開了三瓶。
包廂服務員最後一次進入包廂,是秦壽要結賬買單,結完賬之後,他就攙扶著彷彿醉得不醒人事的安本陽菜從後門離開。
當時他們走的時候,包廂服務員和另外一個同事還倚在窗前看著他們下樓的背影討論,說那個女的一準是被那男的下了藥,否則怎麼可能只喝一瓶啤酒就醉了呢?
那個在深度清吧做得時候比較長時間的同事則警告她,這樣的事情在蘭桂方几乎每天晚上都會上演幾十單,想要在這裡平安混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兜進去。
秦壽有沒有給安本陽菜下藥,那不是嚴小開所關心的,重點是他們離開了深度清吧之後又去了哪裡?所以他趕忙問那服務員他們是乘什麼車離開的?往哪個方向。
那服務員稱自己只是隱約看到那男的攙扶著那女的順坡下到路口,然後攔了一輛計程車,不過不知道車牌號碼,也不清楚駛往哪個方向。
線索到了這裡,便算是徹底中斷了,因為每天晚上活躍在蘭桂方的人數成千上萬,計程車來回穿梭,數不勝數,誰知道他們上的到底是哪一輛計程車呢?
不過這個徹底中斷,僅僅只是對香江警方而言,可是對洪興社來說,卻完全不是一回事,因為這一切都是有據可查的。
看見嚴小開與秦盈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一旁的項珂兒就道:“哥,盈姐,其實你們不必那麼糾結的,線索並沒有中斷,只是……想要弄明白有點難度罷了。”
嚴小開神情一動,忙問道:“什麼難度?”
項珂兒緩緩的道:“蘭桂方,是東星幫幫眾最為活躍的地方,那一片的場子也是他們罩的,想要在那裡載客經營,必須得到他們的同意,這個同意,自然就是每月向他們交納多少保護費。因此,別人或許不知道每天晚上有多少計程車在蘭桂方周圍載客,但東星幫那個負責收聚這些計程車司機保護費的頭目以及他的手下,必定是一清二楚。”
嚴小開聽得眼神一亮,“這算什麼難度,咱們找到那個東星幫的頭目打聽一下不就結了。”
項珂兒道:“可是咱們跟東星幫……”
嚴小開擺擺手,示意眾人先退下,待得辦公室裡只剩下他跟項珂兒與秦盈的時候,他才掏出了電話,打給了旺哥仔。
電話接通的時候,旺哥仔彷彿仍在睡夢之中,答應得迷迷糊糊的,“喂,哪位?擾老子清夢,信信殺你全家!”
嚴小開冷哼道:“旺仔,一段時間沒見,脾氣見漲啊!”
聽到這個陰沉之中透著熟悉的聲音,旺哥仔的心神一振,頓時整個人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大哥,是你嗎?”
嚴小開冷笑道:“你還記得我嗎?”
旺哥仔忙道:“記得,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
嚴小開道:“剛剛你說要殺誰全家來著,再給我說一次看看。”
旺哥仔惶恐的道:“大哥,對不起,我昨晚通宵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沒看來電顯示。不知道是您老人家!”
嚴小開道:“我很老嗎?”
旺哥仔忙道:“不,你不老,一點都不老……”
嚴小開喝斷他道:“行了,少屁話,我找你有事兒!”
旺哥仔道:“大哥,你儘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嚴小開再一次打斷他,道:“給我聽著,是這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