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擊範圍,即便同為真人境界的常別離也擋不住她。
又或者這是在示威?
淨草輕鬆地把幾十噸重的樹幹踢到一旁,轉過身來,卻露出討好的笑容,把袈裟袖子在乾乾淨淨的樹樁切面上拂了又拂,做出清理的姿態,點頭哈腰地邀請錢飛他們:
“請坐,請坐。”
錢飛一邊心裡打鼓,一邊坐上去。
這兩棵樹(樁子)選得很好,其中粗的一棵直徑有兩米,適合三個人坐,細的一棵直徑有六十多厘米,淨草自己坐上去,與三人對面。
淨草搓著手,繼續露出討好的笑容。這種笑容和她的個性真是很不搭配,她究竟是想要圖謀什麼?
錢飛繃緊身體,說:“你想要什麼?”
淨草說:“嗯,我就是說……那個……對了,你們這次來新大陸,有沒有遇到小瑾啊?我聽說她對新大陸很熱心。”
這廝竟然不是直奔主題,而是笨拙地做鋪墊,她真正想說的事兒,肯定小不了!
錢飛決定先儘量轉移她的注意力,然後想辦法套她的話。
於是他談了談過去幾天在馮瑾公司那裡見到的景象,那種興旺進取的場面。陳夏華不以為異,熱情地做了補充。
淨草搓著手,笑說:“是啊,我就知道小瑾有出息。真羨慕她,錢前輩你開公司的本事,大體上都被她學去了。我和紫紫還說起過:小瑾她可以算是你的親傳弟子。”
一聽這話,陳夏華臉色就變了。
我小時候學語文數學都是坐在教室裡聽錢總的課學的。熱機、化工、電子,哪一門類不是我在精誠地運用錢總所傳授的知識?如果小瑾是錢總的親傳弟子,那我是什麼?
她半帶哽咽地問出來了:“那我呢?”
錢飛對淨草怒目而視,心想:你這笨拙的鋪墊,真不如不做,一張嘴就闖禍。今天晚上我要想哄好她,得多費多少功夫?
不料淨草輕描淡寫地當場接話,對陳夏華說:“你?你是小瑾的師孃啊。”
陳夏華一愣,咂摸一下這話裡的意思,不禁羞喜地低下頭去,併攏膝蓋,整個人都端莊恬靜起來了。
錢飛目瞪口呆。
我知道我老婆是個好哄的,但你居然一句話就這樣哄好了?淨草這人……就是能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神乎其技。
淨草繼續引導話題,似乎是想要把話題導向一個自己需要的方向:
“小瑾她還開了一個自己的證券交易所,我覺得她是把卜可平扔下的那些信仰都撿起來了,前途不可限量。紫紫也發展得不錯,老錢你……我是說錢前輩你知道的吧?”
錢飛點點頭:“嗯,她好像在推廣一種對母雞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