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看著她，眼眸裡有說不清的情緒開始蔓延，睫毛輕顫，卻輕輕點了點頭。

喬一眸子裡像是覆上了一層冰，淡漠的看著地上被打出無數個水窩的地面，&ldo;齊振海……這兩條命你該怎麼還？&rdo;

喬木深吸了一口氣，&ldo;喬一你……&rdo;

喬一打斷他，&ldo;所以你需要我救花南溪，然後涇楚才願意給證據是嗎？&rdo;

喬木的眼裡閃爍一陣刺痛，看著喬一輕輕點了點頭，&ldo;我需要你站在我這邊，我需要你相信我能護你周全。&rdo;

喬一抬頭看著他，雙眼裡沒有一絲溫度，輕聲說：&ldo;喬木，我問你……我進暢想公司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對勁，所以才同意鍾仁解約？&rdo;

&ldo;嗯。&rdo;

&ldo;之後發生了很多事，鍾仁卻每天都跟著我，而你明明不在我身邊，卻對我的事情瞭如指掌……是不是你讓他這麼做的？&rdo;

&ldo;……嗯。&rdo;

喬一嘴角慘澹地勾了勾，&ldo;呵，他幫你隱瞞病情，幫你做心理治療，甚至是幫你當成崇拜者一樣的擁護著，聽到你出事，他比我還要著急，……而你這麼利用他，你到底把他當作什麼？&rdo;

他聲音沙啞，&ldo;對不起……&rdo;

喬木的眼眸裡混合了太多的情緒，明明兩個人離得這麼近，喬一卻被雨打得看不清他的臉。

喬木看著她，用和從前一樣溫柔的神情，他伸手撫過喬一的臉頰，聲音像是低到了塵埃裡一般，哽咽地說：&ldo;對不起……&rdo;

她猛地抬手打掉了喬木的手，雙目通紅的朝他喊出一句話，&ldo;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樸鍾仁可以好好的，我寧願他從未認識過我！&rdo;

喬一的雙眸裡一陣酸澀，鼻尖都是紅的，看著他只覺得滿腔都是膨脹的痛楚，&ldo;喬木，我以為你至少是懂我的，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想讓任何我在乎的人受一點傷啊，那樣子的話……我會比死還要難過……&rdo;

她一直以來所期望的不過是她所愛的人，都能夠健康幸福，即使代價很艱苦，她也覺得無所謂……可她都已經這麼努力了，卻還是守護不了大家，守護不了她在乎的一切，這樣的感覺，真的比死掉還要難受。

她死死咬著牙，雙目腥紅地說：&ldo;我會救她，但不是因為你的請求，也不是因為我原諒她了……我會這麼做，是因為我要見齊振海，我不想讓鍾仁死得不明不白。&rdo;

喬木的眼睛也是一片腥紅，嘴角還掛著那抹苦澀的弧度，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抑制住眼睛裡的水光，緩緩從包裡掏出一個東西……

一個透亮的，小小的……桔梗花戒指。

她整個人愣在原地。

喬木輕輕握著遞到她面前，然後用盡畢生的力氣，溫柔地笑了笑，緩緩伸出手，將戒指重新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後抬眸對著她，嘴角的笑一點點抿起，&ldo;對不起……喬一，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甚至是氣得以後再也不想理我，我都接受，但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