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十二、三歲的小歌女,兩人都是一臉焦急的表情。
“媽媽,你聽說過現在有什麼叛逆嗎?不會是官兵又到我們的畫船上來胡亂搞一通吧!”小歌女清脆的聲音問到。
“唉,還不是為了追捕已經逃脫的袁督師的小公子,唉,官家也是太狠毒了,不但將袁督師千刀萬剮、抄了家,還殺了他年近八十高齡的母親、懷有身孕的妻子,現在更連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也不放過。真是最狠毒、無情的人莫過於帝王啊!我沒有見到皇帝對關外的韃子有如此狠戾的作為,反而不斷地殺著自己的棟樑啊,熊將軍才被殺不久,去年就輪到了袁督師了,我看下一個的兵部尚書也是逃不過這樣的結局啊。真是作孽啊?”畫娘感嘆地說道。
小歌女聽見皇帝不斷地殺人,就彷彿看見了一個個血淋淋的頭在自己的面前掉下一般,臉色也泛白了,哆嗦地問到:“媽媽,那麼皇帝殺的不都是好人嗎?他怎麼如此糊塗呢?袁督師不是叛國了的嗎?大家都是如此說的啊。”
“唉,你還小,不明白官家的事情,袁督師可以說是我們大明王朝最後的一根個支柱了。他怎麼會叛國呢?並且他與韃子也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韃子上一代大汗就是因袁督師才早逝的,你說袁督師可能叛國嗎?還不是因為那狗皇帝自己自私,不承認自己所犯過過錯,才將袁督師殺害。真是可惜了一個書生、一代英豪啊。”畫孃的正面評論,讓一直將她當成母親的小歌女明白了袁督師是含冤而死的,也讓他在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起來。她本來一直就崇拜宋代擊鼓抗金的梁紅玉,因為她可以說得上是華夏大地的第一個“武妓”,更有著英雄丈夫、美滿幸福的家庭,現在聽到一介書生的袁督師也如此英豪,也不由得崇拜起了這個非同尋常的書生。
一陣子的折騰之後,官兵悻悻地走了,沒有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更不要說搜捕到叛逆了。
“好了,如是,你將去告訴那個大叔,現在官兵已經走遠了,他們可以上來了。”划著船的畫娘對身邊的小歌女說到。
小歌女沒有動身子,紅唇不斷地上翹著,畫娘討饒地說:“好了,我的小祖宗,我以後都不叫你如是了,我叫你的新名字‘小隱’。真是人小鬼大。”這樣她才高興地走開了。
當小歌女走到畫船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啊——”地發出了一陣尖叫聲。聽見聲音的畫娘罵到:“你個冤家,怎麼可以這樣地折騰呢?”
原來河水“譁—”的一陣子就上飄到了畫船之上,將小歌女淋成了一個落湯雞了。
一個滿臉濃密鬍鬚的中年漢子從河中躍到了畫船之上,沒有回答畫孃的責罵,卻是滿臉焦急和惶恐不安地說:“欣欣,不好了,小公子他暈過了,脈搏也沒有跳動了,我怎麼也不能夠將他喚醒過來。唉,我現在對不起我兄弟們的囑託啊,我以後怎麼有臉見他們,怎麼面對袁督師啊,這可是他最後的一絲血脈啊。大家都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地生活,不要再象大家一樣經歷腥風血雨了。”
漢子說著就開始尋找死路,將頭往身邊的硬物上撞。可是一個綠色的身影一閃就到了他的身前,阻止住了他的身體,芊芊細指更是抓住了他的頭髮。用空出的手打了他一記耳光,語氣嚴厲地說到:“你這個懦夫,我怎麼就看上了你呢?你現在又想逃避我嗎?逃避責任嗎?”
這樣的話,對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來說,真的是太重了,也將他從悲傷之中喚醒了過來,恢復了漢子漢的勇氣。
“媽媽,你們快來看啊,小公子他還沒有死呢?他剛才還對我掉了眼淚呢?”小歌女聽到面前的小孩子就是袁督師的血脈,名門之後,也對他連帶地生出了一好感。她的聲音驚醒兩個佇立著,互相深情相望的人。
面色黑黑、鬍鬚濃密的漢子跑到小歌女的身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