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萬鐵騎打的落花流水、倉惶而遁;你應有知聞!莫非你認為,能沖垮這鐵騎隊伍,由東面開出逃生之路?”再指向北方,繼續講道:“無極軍,以往孱弱,不值一提;但如今其軍中主帥,乃是英武勇悍的巾幗名將慕容濱濱;無極軍在其整治之下,已然戰力大增,不可再以昔rì之印象衡量矣!‘火鳳凰’‘玉將軍’,曾屢挫血寇、多建功勞,其治軍如何、武勇如何,你定然知曉;莫非你自信,在‘火鳳凰’率軍防禦之下,能突破北面包圍,逃出生天?”
他將四面圍軍情形一一講明之後,水本已是雙目呆滯、茫然失神;頹唐之態,顯露無遺。
陳敬龍冷冷注視他片刻,見他木然無應,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尋思一下,又冷笑問道:“二十年前,長纓會對抗血寇,名聲不小。水本將軍可曾聽說過,長纓會有個縛龍堂主秋長天?”
水本神sè微動,遲疑應道:“秋長天?……曾有耳聞!聽說他能征慣戰、武勇絕倫……”
陳敬龍大笑道:“如今秋長天便在圍軍之中,引領萬餘江湖豪傑,遊走支援!有他這一支超凡強軍拾遺補缺,我軒轅軍三面圍困固若金湯;血寇突圍,絕無絲毫成功希望!”
水本喟然長嘆,閉目苦笑道:“絕境……真正的兵陷絕境,再無脫困希望矣……”
陳敬龍笑道:“繳械投降,已是爾等唯一出路;沒的選擇!”
水本猛睜開眼,咬牙叫道:“陳總舵主,我不知你人品如何,信你不過!兵器全交,我等便是案上魚肉,任人宰割;如此風險,絕不能冒!若不允許我們保留一部分兵器,我們只好不要xìng命,與軒轅軍死拼到底……”
他話尚未完,卻見不遠處的血寇兵叢裡,搶出一騎,急急奔來;馬上之人揚聲大叫:“大將軍,不必多慮!小的曾與陳敬龍有過接觸,深知他人品端方、誠信無雙!他承諾之事,從無反悔,絕對可信!”言未畢,已到水本身邊,收韁止馬。
陳敬龍凝目向那人臉上一望,愕然叫道:“尚自高?”——其人左袖空蕩,斷了一臂,顧盼之間,難掩狂傲自負之sè;卻不正是那叛族之賊尚自高?只不過他如今穿了血寇衣甲,再不是以往軒轅族人打扮而已。
陳敬龍一見是他。想起商、祝二老之死,登時怒氣勃發、殺心大動;抬手握上龍鱗血刃,瞠目怒叫:“狗賊。我正愁找不到你!你肯主動現身,再好不過……”說著,便yù抖韁催馬,上前將之擊殺。
尚自高對陳敬龍看也不看一眼。似乎全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動手;自顧向水本急急講道:“大將軍,您看到了,陳敬龍恨我入骨;我與他之間,可說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儘管如此,我憑著良心說話。卻也不得不承認,陳敬龍一言九鼎、最講誠信!他的承諾,我們不必有絲毫懷疑!”
當初陳敬龍未擒銀玉,而謊言欺騙,以銀玉安危威脅尚自高,逼他講出和順王爺圖謀造反之事;又應承不會進宮干涉和順王爺作亂,卻又違諾進宮,助宮中平亂。其對敵不講誠信之品xìng。尚自高早有體驗。豈能不知?
此時見尚自高居然謊言欺瞞水本,陳敬龍登時覺出古怪;當即暫停催馬,強抑殺心,冷眼旁觀,看他究竟意yù何為。
水本聽尚自高之言,卻大是躊躇、頗顯意動;皺眉沉吟片刻。沉聲問道:“自高君,你真正瞭解他的人品?真正確信他不會不守承諾?”
尚自高正sè應道:“陳敬龍誠信之名。軒轅族無人不知!若他不守承諾,那天下也就沒有一個守諾可信之人了!我與他接觸次數不少。對他品行極為了解,絕無差錯!”微一停頓,又拍著胸脯講道:“小的敢用xìng命擔保!若陳敬龍不守承諾時,大將軍只管第一個砍了小的的腦袋便是!”
水本見他如此信誓旦旦,更覺意動;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