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倒在地上，被革命軍繳械並控制了要害。如果這時它們自爆，他必死無疑。歌圖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當握著巨劍的右手高高舉起，他閉上了眼睛。

只聽“嗖”的一聲，巨劍紮在了他的耳邊。

白石睜開眼睛，看向大將軍附體下的歌圖。“今天是我敗了！算你走運……”

“你是來送死的嗎？”

“什麼？”

“是漫盈讓你來的，對吧？他告訴了你我在這裡，所以你為什麼一個人來？”

“哼！”白石冷笑一聲，“對付你這種渣滓，我一人就夠，沒有想到你會變這麼強！送死什麼的……真是可笑。你可別忘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眼前，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歌圖解除了革命軍，擒住白石的念氣士兵化為念氣消散，他轉身離去。

“你……不殺我？”白石震驚於他的做法，忽然變得激動，“真沒想到……婦人之仁有多愚蠢你知道嗎？”

眼看歌圖越走越遠。白易忽然面目猙獰。他撿起那把粒子刀，追上前去。“歌圖，你放了我，我可沒打算放了你！”

“白石，你對能力者的稱呼果然變了！”

“什麼？”

“你不再稱呼能力者是怪胎了！”歌圖慘然一笑，“我要復仇，沒錯，但是我要復仇的那個人是那個綽號‘獵犬’的殺人魔，而不是一個整日爛醉如泥的酒鬼。”

“你……”白石握著手中的粒子刀，臉奇異的抽搐起來。“歌圖，你他媽簡直就是個畜牲！我到你這裡尋個痛快都不給嗎？”

“白石，我們都變了，這個時代也變了！”

白石像個凍僵的人，全身戰慄：“我啊……死在我手中的能力者很多。上至六旬老人，下至幾歲的孩子……可是如果能力者也是人類，能夠與人和平相處，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什麼呢？”

白石手中的幽藍色的粒子刀脫手掉到了地上，他看著自己的兩隻手。

“我曾經追查過的連環殺手，是個殺人魔，我親手將他處決……而我的雙手同樣粘滿了鮮血，這和那個殺人魔有什麼兩樣？”

當年在極光幻境執行任務時，小曦之死震撼了白石，他的思想從那一刻開始發生轉變，

小曦和他曾經的女兒一樣，是他心靈的寄託。因為小曦的存在讓他覺得世界美好。然而小曦的死亡讓他的信念逐漸崩塌。

白石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能力者建立龍雲國讓我感到欣慰，如果龍雲國和帝國可以和平共處是好事，可是由此我再也過不去心裡中的那道坎。現實是這種結果……那我曾經所做的一切又都是為了什麼？我知道你的訊息後又拿起了這把刀，我想了結我們的恩怨，於我於你，都算是一種解脫！可是歌圖你……”

歌圖說：“在新的時代好好的活下去吧！”

白石悲泣不止。

對於一個殺人魔來說，怎麼會如此輕易的獲得解脫呢？活著才是最大的折磨。

歌圖走出沒多遠，忽然感知到四面都有人在快速逼近，他偏頭一看，遠處的屋頂上出現數個跳躍的影子。

經過改裝的機甲士兵，複合型材料製成的腿部輔助器械讓人擁有驚人的彈跳力。

歌圖無處可逃，被四面包圍。

機甲士兵沒有做出攻擊，他們有的站在路邊，有的站在牆頂，就這樣將歌圖圍在路中央。

不多時，一輛高大的裝甲戰車疾馳而至，車頂機械蓋板一翻，上升的平臺將一名軍官託至車頂。

此人剛一看到歌圖就咬牙道：“歌圖，我要宰了你！”

正是齊健！

看到他，歌圖心中再次燃起熊熊怒火：“齊健，你竟然真的還活著！”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