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歌圖在第十一個“明天”見到了池上善。

“讓你久等了。”

池上善邊說邊瞄了他一眼。雖然外表仍舊有些不修邊幅，頭髮蓬亂，就像幾個月沒洗澡了一樣。不過由於最近規律的作息，臉色還算不錯。

也許是因為紅腫的眼睛消退了一些，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光。

“很抱歉，最近公司有點急事需要處理。”

歌圖搖搖頭表示沒關係：“我只是有點想你的雪茄，之前你給的抽完了。”

池上善哈哈一笑，扔給他一支：“你也抽上癮了嗎？這個雪峰牌的雪茄雖然剛抽起來會覺得很濃很嗆，但習慣了它的味道後會有一種香醇的口感，從口裡到喉部有一種特別順滑的感覺，是我的最愛。”

歌圖說：“是啊，隔一段時間抽上一口，整個人都精神了，堪比自尉。”

池上善一笑說：“小事你可以去找丁八，由他負責。”

歌圖腦海中出現羅綺的“鐵面”，如果找的人是他，可能會比較麻煩。

丁八這個名字不管聽幾次都覺得很怪。

兩人對著抽菸，一時無言。

歌圖的目光沒有在對方身上，卻能感覺到他在看自己。

“你想幹什麼工作？”

“我說過，我不知道我能幹什麼。但是……”之前是因為池上善推脫，歌圖沒有將心事講明。此刻他斟酌用詞，問了一個問題，“我想請問，池老闆，您是能力者嗎？”

池上善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這件事與你想幹什麼工作有關嗎？”

對方臉上的表情輕淡，歌圖沒有出聲。

池上善又說：“我知道你是帝國大學的高材生，對吧？”雖然是肄業。他彈了彈手中雪茄的菸灰，站了起來。“你來。”

歌圖跟在他後面，隨他走進房間的另一扇門。

這個房間也不小，但是沒有什麼擺設，像一間空房間。

“閒得慌，想找點事幹。沒問題，我保證給你安排一個滿意的工作。”池上善舉起右手，對著空氣比劃起來。

那是操縱眼屏的動作。

不一會兒，空蕩蕩的房間忽然出現無數虛擬螢幕，有平面影象，也有立體影象。

螢幕有的很大，佔據一整面牆壁；有的很小，像分屏一樣平鋪成一片；還有的層層疊疊堆在一起。

歌圖掃視了一眼畫面，發現大部分是監控。

有公司分部的人員工作狀態監控，有監視龐大機械正常運轉的監控，還有一些特殊畫面。

歌圖看到有一塊螢幕上出現了非常密集的人流，像似一間百貨商場。

池上善問：“你知道我為什麼給公司起名叫‘硬’嗎？”

歌圖搖搖頭，答不上來。

“因為男人嘛，關鍵時刻必須得‘硬’起來。”

歌圖忍不住笑：“說的一點兒沒錯。”

他是真沒想到硬字公司的名字竟起源於這種想法。

池上善吸了口雪茄，左手一揮，手指上的戒指在螢幕的亮光下閃爍著金光。

“我十九歲時闖蕩江湖，二十二歲成立硬字公司。從生產電子配件起家，做到今天這個規模。”

他的語氣變了，歌圖轉頭一看，池上善站在那塊佔據一整面牆壁的巨大螢幕前。

螢幕不知為何散發著金光，畫面一時震撼，有如神蹟一般——如果池上善的身材不是又胖又矮的話。

創業的艱辛一筆帶過後，池上善接著說：

“現在公司在機械製造、人工智慧、泛娛樂產業等領域都有涉足。不過最重要的是能源，也是我引以為豪的產業。能源與材料是重工業的基礎，而在帝國科技向小型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