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發問:“你的護甲呢?”
“太熱,在這裡就解除了。”
“你也知道那樣不舒服啊。”
古原嘴裡咬著頭繩,瞪了他一眼。
她的頭髮長長了許多,烏黑濃密的秀髮垂到了兩肩。她舉起一手將頭髮挽到腦後,另一隻手取下唇間的紅色的頭繩將頭髮紮成了一束。
修長的脖頸,豐滿的身材。當她將兩隻手舉起,露出了光滑的腋窩。
豐乳與肥臀,又鼓又圓!
那張臉也是嬌巧精緻而又充滿靈氣。
無論是外貌還是行事風格與她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性別不同的兩個人!
如此強烈的反差實在是太耀眼了!
也許是因為這是白易見過的她穿得最少的一次。他從未像現在這麼覺得古原的身材與外貌對他有如此強烈的誘惑。
兩人並肩而站,也許是白易的正臉出賣了他臉上的表情,又也許是因為他的眼神過於浮誇。
古原轉過頭,表情嚴肅,嘴角一彎蹦出了那句風格十足的臺詞:
“你瞅啥?”不滿的情緒彷彿能溢位來。
白易一愣,忽然想起兩人的相識好像就是從這句話開始的。
他馬上轉過頭去:“沒,沒瞅啥。”
無論是“熊原”還是古原,在他眼中都是如此的特別,特別到甚至有些“要命”。
真是要命了,明明是好兄弟,她怎麼在這個時候穿成這個樣子啊?這誰頂得住啊!
白易氣血上湧,感覺實在難頂。
也許再讓她把“外套”穿上會好些?
“古原,我一直把你當好兄弟,對吧?”
“啊,怎麼了?”古原系成了馬尾辮,露出修長的脖頸。她靠著圍欄,“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白易在之前的戰鬥中身受重傷,但恢復得很快,已經全部痊癒。
“已經沒事了。”白易說完,突然發問,“古原,我以前可沒求過你什麼事,對吧?”
古原見他心不在焉就知道身體已經沒事了。只是這個問題讓她覺得有點怪怪的。她轉過頭反問:“是又怎麼樣?你想說什麼?”
白易長吁了口氣,帶著轉移話題的意思說:“聽我一句話,以後不要再用念能力把自己偽裝成那樣了,沒那個必要。”
“不要。”
“……”白易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偽裝成熊原的樣子很難受吧,何必這麼折磨自己呢?”
“我不想在別人面前暴露身份。”
“什麼身份?女人的身份?沒有人會因為這個輕視你的。”
“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他們看我的眼神……太難受了。”
白易心想:我也很難受啊。
“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古原說表情不善。
白易就知道還是這種結果,他再次意識到光憑勸說是沒用的,想要讓她改變,只能等待一個契機。在能解開古原心結的這個契機出現之前,說什麼都沒用,只能忍耐。
改變一個人何其困難,當然如果能做到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似乎也很有趣,想到這兒他忽然來了幹勁。
“喂,別說這些了。”古原說,“毒宴這事,你聽說了嗎。”
說起這件事白易的心情立即變得憂鬱:“當然聽說了。”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繼承戰結束以後,參與爭奪繼承權的所有勢力覆滅,其在大陸的黨羽在後續被一併剷除,至此所有威脅王權的勢力都被連根拔起。
而在毒宴過後,除了王族的直系血脈,其餘所有有權勢的王族,包括外戚,還有所有的元老大臣,重臣無論有罪無罪被殺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