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博彩中心，林思婉一直跟在白易身後一言不發。

白易轉身見她已經脫下了兔女郎的裝扮。

“謝謝你。”

林思婉低著頭：“謝我幹什麼？我又沒幫你什麼。”

“你當我的吉祥物啊，或者說幸運女神。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好運。”

“我說過了，我不是……”她小聲嘟噥道。表情不像他那麼開心，甚至有些拘謹。她問，“你什麼時候想到透過藏牌法贏的……那個藏牌法可真厲害。”

“藏牌”這個詞很形象。白易說：“賭博嘛，賭的是牌型，是心理，也是手段。我賭的是我不知道的牌別人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的牌？”林思婉很驚訝。

但這句話的重點是為什麼會有白易之外的人知道他手裡的牌。他說：“我透過非正常手段知道的牌。”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謝謝你的那杯薔薇紳士酒。”

林思婉的眉頭緩緩舒展，她明白了。再看他的眼神有一絲崇拜。“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我全都知道了。”

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白易說：“不過最開始也是猜測，所以我賭的不只是牌型大小……”他最後說，“謝謝你告訴我那個隱藏規則。”

“沒有什麼隱藏規則，那就是花都撲克的規則。”

“你好像不大高興。”

“沒有……”嘴上這麼說，她的表情卻是肉眼可見的不開心，與曾經愛笑的她差別很大。

白易笑容明媚地問道：“你的答覆呢？”。

“什麼？”

“我贏了啊，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林思婉一臉懵怔，還是沒懂他在說什麼。

“我不是問過你嗎？如果我贏得了這場賭局你是否願意嫁給我？”

林思婉再次低下頭。她說：“我雖然很想嫁給一個富豪，但是請不要拿我尋開心了好嗎？”

他很清楚那是一句玩笑話，甚至還很過分。

“不只是富豪，還是一個帥哥。”白易糾正，一本正經。

林思婉眼睛一斜：“好的，好的，大帥哥。”

“林思婉……”

“幹嘛？”林思婉看了他一眼馬上又低頭。“你……你幹嘛擺出這種表情？”她斷斷續續說，“你要是真的……我可能意志就沒那麼堅定了……也說不定就……”

“林思婉，你還沒收到訊息嗎？”

“什麼訊息？”

“我已經幫你還清了賭場的債務。”

笑容僵在臉上，恰在此時系統提示出現在眼前，她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你……”

“是的，我全都知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對我來說太簡單了，也太明顯了。”

“你……幫我還債？可是……可是我……”

“是你告訴了我花都這麼好玩兒的地方，有你陪著我，玩兒得也很盡興。”

“我……”林思婉低下頭，右手橫在身前，用力的捏著左胳膊，呼吸沉重。“你……你的話……你說的話……”幾番掙扎過後，她終於將那句話說了出來，“你……你的求婚是認真的嗎？”

林思婉欠下的賭債以正常手段一生難以還清，所以這是莫大的恩情。

白易說：“是玩笑話。”

林思婉感到無地自容，長髮遮住面孔，聲音有一絲哽咽。“你……你想讓我怎麼做？我……”

“和你相處很愉快，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碰賭博了。”白易轉身離去。

林思婉佇立在原地，當系統提示收到一百萬匯款，便再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