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陪在自己身邊的是個好男人!
井張氏趴在窗臺上,舔破窗戶紙,把右眼貼上去,透過紙上的窟窿,看見井茉上了毛驢。
和大家一一告別以後,消失在視線之內。
井張氏忽然感覺渾身無力,她慢慢的貼著牆邊躺下去。
一年以來,她的身體虛弱,大不如從前了。
她感覺也許自己的大限要到了。
好在井連山就快回來了!
二兒子回來,她就有了主心骨,家裡的事就不管了,好好養老。
井張氏在炕上躺了一上午,中午出去吃了點飯,習慣性的在井家大院溜了一圈,又回屋躺了一下午。
晚飯也沒吃,早早的又躺下了。
白天睡了兩覺,到了晚上,井張氏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到了後半夜,剛有一點迷迷糊糊的時候。
井張氏隱約聽見了馬蹄聲和狗不斷的悽惶叫聲。
她坐起身來,趴在白天舔破的窗戶紙上往外一看,院子裡倒是寂靜無聲,但馬蹄聲似乎更近了。
井張氏緊張起來,急忙穿上衣服,穿上鞋。
準備跑出去,讓井連海和井連城早做準備。
根據經驗,應該是鬍子進屯子了。
井家自從上次被截以後,又置辦了兩杆槍。
井家院牆高,把住兩個炮樓,要是沒有內應,鬍子很難打進來。
井張氏開啟房門,哆哆嗦嗦的出了屋,剛推開外屋的門,來到院子裡。
角門處火光一亮,竟然是兩個陌生人舉著火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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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張氏的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
沒有內應,角門是不容易這麼快就被開啟的。
現在井張氏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誰是內應的問題了 。
她強打精神,想去廂房叫兩個兒子起來,沒想到舉火把的其中一個人,照著她的方向放了一槍。
“別動,再動打死你!”
雖然沒打到井張氏的身上,但已經把她嚇得渾身發抖,一動不敢動了。
槍聲把整個井家大院都驚動了。
西廂房立刻都點亮了煤油燈。
那兩個人跑到大門口,門房連攔都沒敢攔,大門就被開啟了。
一陣馬蹄聲響起,幾個人騎著馬,舉著火把進了院子。
大門一開,井張氏立刻聽見大道上馬蹄聲,狗叫聲,馬嘶聲和人的吵鬧聲不時的傳來。
井家店並不富裕,大部分都是窮苦人。
就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富裕人家,也都是小地主。
所以這些年很少有鬍子跑到這裡砸窯。
正因為很少來鬍子,各家的防禦也不那麼牢固。
十幾匹馬衝進院子,沒過一會,井家大院的所有人,無論老少,都被趕了出來。
井張氏努力睜開眼睛,但眼前還是像有一層膜一樣,模糊的看不清人臉。
人們沒事都拿土匪嚇唬小孩,等到土匪真的來了,小孩子都不敢哭了。
井張氏掃了一眼,發現井連城竟然不在。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重新把家裡人挨個掃視一圈,發現井連城確實不在。
井張氏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不知道他是藏起來了,還是昨天晚上出去鬼混沒回來。
她也不敢問,不管咋說,少一個人就少一份擔心。
一個年輕的女人騎著一匹棗紅馬。穿著對襟的大紅色緞子衣裳,一條黑色的馬褲,腳蹬一雙大馬靴。
腰上扎著皮帶,上面彆著兩把匣子槍。
井連城昨天晚上偷跑出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