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馥的工作安排的很快,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定了下來。
市裡的人民醫院。
現在的醫護人員還是很稀缺。
只是醫院的房子很緊張。暫時還分不上。
平安要上學,陸偉業的爹孃也需要照顧。
井馥住醫院的單身宿舍肯定不合適。
醫院也知道井馥的困難,答應儘快解決她的住房問題。
龍五幫忙,在醫院附近暫時租了一個獨門獨院的兩間小房。
平安去了盼盼和馬濤任教的學校。
陸偉業的爹孃戀戀不捨的,告別了住了半輩子的井家店,和井馥進了城。
兒子沒有了,孫子是兩個老人心中唯一的希望,能讓他們陪在平安的身邊,就是最大的安慰。
一切安排妥當以後,井馥安心的上班去了。
兩個月以後,龍五的單位也給他分了房子。
拿到鑰匙的那一天,龍五領著春妮去看了房子。
“到底是幹部,和我們小職員不一樣 ,這房子可比我分的大多了!”
春妮看到房子的第一眼,就發出了的調侃。
龍五哈哈笑了:“咱倆平級,你是副廠長我是副局長。”
“哎……”春妮嘆了口氣,收起臉上的笑容。
“被服廠很可能會撤掉!廠裡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安排呢!”
老康私底下和春妮透露過,被服廠很可能會被撤掉,原因很多,最主要的原因,解放以後,像這種規模較小的軍用被服廠要和大廠合併。
如果隨著廠子走,就會離開本市。
龍五好不容易回來了,春妮不想離開他。
反正幹什麼都是為人民服務。
春妮倒是不在意職位的高低,只要能陪在丈夫和兒子身邊。
“春妮,搬不搬你來決定!”
原來住的地方,離援捷的學校和被服廠都很近。
如果搬到這邊,遠了很多。
“搬不搬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龍五低下頭笑了:“要聽我的,那就搬。搬到這兒,讓娘和援捷睡一個臥室,咱倆睡一個!到時候就不用防賊一樣防著那個小子了!”
春妮也忍不住笑了,但話是這麼說,她還是不放心啞巴娘和援捷睡在一起。
援捷總喜歡蹬被子,啞巴娘也聽不見,再說孃的身體不好,春妮真擔心她像牛姐的公公一樣,躺下就起不來了。
夫妻兩個最終決定,還是搬到這邊來,畢竟現在要是把房子讓出去,再想要說不定等到什麼時候了。
放麥收假的時候,春妮把家搬進龍五分到的大房子裡。
一個假期十天很快過去了。
開學的第一天,龍五中午下班回家,看見三個人在自己家門口轉悠。
現在春妮和援捷離家遠,每天下班,龍五都急忙回家,爭取在媳婦和兒子回來之前把飯做好。
春妮曾經抱怨過,把時間都用到跑道上了。
龍五走到家門口,特意看了幾個人一眼。
兩個男人,一個四十歲左右,手裡拎著一條大鯉魚。
一個十七八歲,扛著一個大包袱。
另外還有一個姑娘,也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姑娘和男人有相似的地方,應該是父女。
龍五推開大門,準備往院子裡進的時候,被小姑娘叫住了。
“叔叔,我能向您打聽一下,您知道朱春妮家在哪嗎?”
聽說打聽春妮,龍五停住腳步,再次打量起幾個人。
仍舊是沒有一點印象。
也許自己以前認識,但現在忘記了。
但他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