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和盼盼到家門的時候,迎面碰上拿著鎬頭出來的馬玉林。
“二叔,你這是要幹啥去?”
馬玉林看見馬濤回來了,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舔臉問,都是你惹的禍!”
回頭看了盼盼一眼,馬玉林冷哼一聲:“你龍家的閨女是沒人要了,還是咋的?非得上趕著往老馬家塞呀,還要不要點臉了?”
馬玉林的話說的尖酸刻薄,完全沒給盼盼留一點顏面。
盼盼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眼圈頓時紅了。
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拉著馬濤的手卻更緊了。
“二叔,不關盼盼的事,你別這樣說她!”
看著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馬玉林恨恨的跺了一下腳:“不要臉!”
氣呼呼的走了。
臨走留下一句話:“你爹快被人磋磨死了!”
馬濤拉著盼盼,急忙闖進屋裡 。
屋裡一個人沒有,父母都不在家。
馬濤的心裡更不安了。
母親是很少離開家的!
父母的去向只有一個,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去了。
媳婦是馬玉山定下的,出了事,自然要找他。
馬玉山給馬濤定的親,是馬家圍子為數不多的外姓。
而且是少有的複姓,姑娘的名字叫歐陽琴。
“盼盼,你留在這等我,處理完一會我就回來了,行不行?”
剛才馬玉林已經給馬濤上了一課,他擔心到了歐陽家,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這件事說到底都是他的錯,他不忍心讓盼盼難堪。
盼盼知道馬濤的意思,只是固執的搖頭。
沒辦法,馬濤拉著她的手,跑向馬玉林剛去的方向。
遠遠的看見歐陽家的門口圍著一大群人。
“大夥給評評理,有老馬家這麼欺負人的嗎?”
是歐陽琴他爹氣急敗壞的聲音。
“是你馬玉山託的媒人親自來我家提的親,訂婚的日子也是你定的,我問過你馬濤是不是不願意,你是怎麼拍著胸脯保證的?”
“我歐陽家八輩鐵桿貧農,根紅苗正吧?我們沒嫌棄過你家成分不好,看上馬濤那個孩子了!”
“沒曾想,那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太不是人揍了!沒有這麼耍戲人的,我老閨女以後還怎麼找婆家?”
人群圍成一圈,馬濤只能聽見裡面的聲音,看不見人影。
“都怨我,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我都沒有怨言,誰讓我養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呢?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嗎?”
是馬玉山無奈的聲音。
“你一句怨我,就沒事了?我可是光著屁股推磨,整丟了一圈人!”
“我丟人也就算了,我閨女咋辦,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用人看著呢,要死要活的,真要出點啥事,你馬家一個都別想活!”
歐陽老頭大聲喊著說。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大哥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咋樣?彩禮我們也不要了,你還想咋的吧?”
聽見馬玉林的話,馬濤急了,推開盼盼,一個人擠進人群!
人群中間有一小塊空地,馬玉山面向歐陽老頭,真的是雙膝跪地。
馬濤她娘站在一邊抹眼淚。
馬玉林手裡拎著鎬頭,冷冷的看著歐陽老頭。
〔差不多行了,人家都下跪認錯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差不多得了!”〕
〔漂亮話誰都會說,要輪到你家試試,怕是比歐陽家作的還厲害!〕
〔你衝我使什麼勁?〕
〔該說不說,這事還真是老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