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有看真,連見面的機會都只有兩次。”
他深思了許久,再問張行道:“混世狂生究竟是你一人?還是兩人?”
“哈哈!混世狂生天下只我一人,別無分號。”
“那麼,隱崖的混世狂生也是你了?”
“一不錯,正是在下!嘿嘿!”
聖華又搶著說道:“如此說來,你就是我的怪師父了。”
“客氣,客氣,你看我的能耐,也配做你的怪師父麼?”
左問右問,仍舊是含糊不明,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可問的。
聖華想了許久,卻問端木慧道:“慧姐姐,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端木慧沉吟了一下,笑道:“丹心旗關係天下武林的安危,最為重要,姑不論張行說的是真是假,先到隱崖見著銀劍羽士再說。”
“假如銀劍羽士真的是我的恩人,又該怎麼辦?”
“這……”
她愣住了,又思索一陣,接道:“暫時還沒有好辦法,好在我們要走兩天路,有兩天的時間,我們可以想出好辦法。”
聖華似乎放寬了心,仰臉一看張行,又道:“他怎麼辦?”
張行心中卟嗵卟嗵的亂跳,因為,生死就在端木慧一句話。
偏他心中跳,臉色絲毫不變,仍舊是那麼狂傲,昂然不睬,大有聽其自然之概。
端木慧見他那付德行,打心裡就覺得噁心,她在暗中作了決定,非帶著張行隱崖不可。
姑娘有她自己的想法,到隱崖之後,張行說話是假,可藉此叫他吃足苦頭,再將他殺死,說的話是真,銀劍羽士的確是聖華的恩人,料定聖華必難下手,不妨殺死張行,刺激銀劍羽士,硬逼銀劍羽士動手,決不會白跑一趟。
可是姑娘討厭他那付狂態,非嚇唬嚇唬不可,冷笑兩聲道:“張行,別在那兒打腫臉充胖子,心裡怕死到萬分,面子倒裝得蠻像樣,不過,姑娘不吃這一套,你越充漢子,我越更要宰你……”
張行機伶伶的一連打了三四個冷顫,心說:“這賤人是真夠厲害的,實在不易對付……”
他暗中有了求生的念頭,原有的那股狂傲,不期然的減去了許多,但仍帶有三分狂態的問道:“端木慧,你硬要殺死我?”
“殺你雖無此心,但整你個半死,或許還能辦到。”
張行心頭又猛然的一震,臉色也跟著大變,急道:“咱們遠無冤,近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狠毒?”
“誰要你先想對我下毒手?誰要你太狂?”
“我畢竟沒有損傷你一根汗毛!我狂,卻是我的天性,並非故意。”
端木慧秀目一瞬,見張行那付搖尾乞憐之態,和剛才判若兩人,不由格格嬌笑,歷久不停,簡直笑得連柳腰都彎下來了。
這一笑,聖華明白了,也跟著笑。
這一笑,張行也明白了,知道是姑娘有意捉弄人,羞慚之心,油然而生。
張行羞而生怒,狂態又露,冷冷的笑了兩聲,又冷冷的哼了一聲。
端木慧笑容頓斂,臉色一寒,厲聲問道:“你哼什麼?”
張行當下一橫心,怒道:“士可殺,而不可辱,我喜歡哼就哼,你管得著嗎?”
“別不要臉了,說良心話,你對天起誓,你不怕殺死?”
張行臉色青白互轉,啞口無言,心裡可就恨透了端木姑娘。
姑娘接著又冷然而笑,道:“老實說,我們不會殺你,也不會有惡毒的手法對你,但是,你得乖乖的領著我們到隱崖。”
“這一點,我十分誠意的答應你。”
“不過,你在中途如果起壞心眼,可別怪我們給你殘酷懲罰。”端木慧厲聲警告。
“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