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覺得挺有道理,應下了。
凝香便去看孩子們,周玉精著呢,湊到她身邊打聽她是怎麼跟母親說的,她好早作準備。
當天黃昏,周天佑從鋪子裡回來,一家四口用過飯,分頭睡了。
陸氏軟。綿綿地趴在丈夫身上,一會兒扭扭一會兒蹭蹭,全是男人喜歡的。周天佑十分受用,卻也知道妻子這是有求於他了,笑著摩挲她長髮,“說吧,說完了我才敢吃,否則寧可不吃,也不想事後被你獅子大開口,虧大本。”
陸氏咬了他一口,軟聲提了婚事。
周天佑冷哼一聲,當即拒絕,連底下都隱隱要偃旗息鼓。
他擺臭臉,不息鼓陸氏也懶得伺候了,賭氣坐到一旁,瞪著他道:“想也不想就拒絕,你就那麼看不上我侄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再不同意,當著她的面,不能好好說嗎?剛剛那語氣,好像她的二侄子多差似的。
周天佑自知不對,連忙拉過人,放柔聲音解釋道:“老二都去城裡當掌櫃了,當侄子沒什麼好挑的,但他脾氣不適合咱們阿玉,所以我不同意,免得將來他看阿玉不順眼了,又不留情面地攆阿玉回來。”
那是他的寶貝女兒,周天佑才不會把掌上明珠交給欺負過她的人。
陸氏氣順了些,學凝香那番話說給丈夫聽。
周天佑依然不同意,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成親了小兩口天天在一塊兒,更容易起爭執,現在陸言對女兒好,是因為表兄妹倆見面太少,沒功夫吵架。
陸氏動搖了,畢竟這事關係到女兒的一輩子。
只是她心底又樂意跟侄子親上加親,第二天周天佑出門了,陸氏將女兒叫到屋裡,委婉地試探女兒對她二表哥的心思。
沒想到才起個話頭,女兒就哭了。
“娘,我早喜歡二表哥了,小時候就喜歡,一直不肯答應旁人的提親也是為了等他,你現在這樣試探我,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昨天嫂子來,你們倆在屋裡嘀咕什麼了,是不是嫂子要給他安排婚事了,請你幫忙拿主意?是哪家的姑娘啊?”
哭著哭著,撲到母親懷裡,無比委屈地罵陸言,罵他為何不喜歡她,她都為了他改了那些壞脾氣,他還只當她是妹妹。
陸氏萬萬沒料到女兒是個痴情種,從小就喜歡了,那得喜歡了多少年啊?
事情在周家這邊,一下子就變成了周玉想嫁不開竅的陸言,嫁不成才是陸言欺負她。
陸氏安慰好女兒,趕緊去告訴丈夫實情。
周天佑不信,親自去找女兒,被周玉抹了一身的淚。
周天佑頓時更恨陸言了,恨他長了一副勾人的容貌勾走了他女兒的心,更恨陸言有眼不識金鑲玉,他女兒那麼好,百年難遇的美人,陸言竟然看不上?
對周天佑而言,女兒不想嫁陸言,陸言便是跪著來求,他也不答應。可女兒想嫁陸言,勸都勸不了了,那陸言就必須得娶,必須得讓他女兒稱心如意。
不過這都是心裡的想法,周天佑不可能跑到陸言跟前逼婚去,顯得他周家女兒沒人要似的。既然凝香想撮合,周天佑就囑咐妻子,裝成女兒不同意,他們夫妻倆覺得不錯,先讓凝香去試探陸言的意思。
凝香當著陸氏的面承諾一定會試探地天衣無縫,回家就笑了,告訴陸言可以著手選宅子了。
有周玉里應外合,這門原本得費些周折的婚事,談得十分順利,雖然期間周天佑提了一些條件刁難陸言,架不住陸言喜歡周玉,什麼條件都答應。一切準備妥當,九月裡就把婚事定下了,過完年再選吉日成親。
至於陸言的宅子,他手裡攢了一百七十多兩,想跟陸成借一百兩,在城邊買宅子。但周天佑不同意,讓陸言想法湊三百兩,他再出一百兩,在城裡頭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