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平把自己的建議和候蔦的要求報了上去,不敢自專,這也不是他能專得了的,就連嬰變老祖也不能隨便開口,畢竟對面是個體量還在剡門之上的龐然大物,金丹數百,嬰變雙-十,還在剡門之上,就更不用說背後還有幾個大道門在鼎力支援。
他很清楚玉京的結果是什麼,但還是報有一線希望;地位越高膽子越小,在修真界中也沒什麼兩樣。像他和候蔦都能看出來的問題嬰變老祖沒道理看不出來,但看出來和敢去做卻是兩回事。
行事的側重點不同,同樣一件事有九成把握,他和候蔦看重的是九成的成功,但上位者防的卻是那一成的失敗。
這就造成了完全相反的行事方法。
這樣的指導方針下,玉京的指令也就昭然若揭,毫無疑問,必然就是舍個人保大局。
一個小小司空府陪戎可不值得把整個剡門全真壓上去,尤其還是在一個看似公平的決鬥環境下,就算是敗亡,好像剡門也不會丟了面子?
他在其中無能為力,夾在中間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上不能影響決策,下不能勸那東西迷途知返。
以這傢伙的本性,大概走到這一步也是遲早的事?
這可能是大大咧咧,但更可能是一種自信,一種對劍修來說很難得的自信。
實在是太可惜了。
“知道錦繡大陸十二星座的故事?”
“不知,我只看最亮的那一顆,其它的不過是陪襯而已。”
這就有點沒法聊,但李初平還是耐住了性子,“修行世界搞這樣的排名就很無聊,總有人來,總有人走,總有人上,總有人下,修真界是個動態平衡的地方,又哪裡能真正有一個清晰的排名了?
所以,錦繡大陸雖然也早有人搞這樣的噱頭,但卻沒有多少人關注,上榜的人不是別有用心,就是想透過提高名望來得到點什麼?
但是,這一甲子的通天三境成名人物排行卻有些不同,因為涉及到了開啟天地枷鎖,你也知道,最近些年天地有變,這是修真界共同的直覺,應該不會有錯。”
候蔦無語,“所以,最後由誰來捅開這個天窟窿就是由大家評選的了?”
李初平瞪了他一眼,“至少,這代表了一種機率。大陸近千名真傳弟子,大概總能涵蓋這一批修士的方方面面,大錯不錯。
尤其是這十二名星座真傳,實力高人一籌,各有奇特,或脈帶異像,或丹生異光,或奇遇驚人,或道體天成,就沒一個好相與的。
這種異像為錦繡大陸有靈機以來之最,當然就預示著什麼,不看好他們,難不成還看好你這樣只知打打殺殺的粗胚?”
候蔦就很疑惑,“異像配靈青,就能捅破天了?”
“起碼就具備了這樣的可能,有了宇外靈青,成丹時就能暗合天意,如果未來再能往上一步就有打破天地屏障的可能,所以這就是一個基礎條件,不可或缺。”
候蔦很好奇,“都尉,您也是得了宇外靈青後成就的金丹,就您的感覺,自己有什麼不同?嗯,那種天之驕子的蠢蠢欲動?”
李初平沉默半晌,“沒什麼感覺,也許是時機不到,也許是我資質魯鈍,也許是我獲得靈青的時間不對,早了一甲子?
別人我不好說,就是咱們剡門的段毋潛,就我所知藝成之後就至少斬殺了五名金丹,還都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你現在應該知道這場戰鬥的風險了吧?”
候蔦低下頭,只看著自己的腳尖,抬起頭時微微一笑,“都尉,我數十年磨練劍技,等的就是這一天!”
沒的勸了,李初平發現自己還是看走了眼,從當初那個畏畏縮縮走進房間的小修,到現在眼中壓抑不住野心的灼熱目光,他終於看明白了。
“也罷,三天後在白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