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啞叫聲。
她可能是個啞巴,要不然就是嚇懵了,我想。
應該馬上報警……不,不行,我不能去,那樣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
王主任頸部血漬處,清晰地露出一排細細的齒痕,與獵獵排吳子檀脖子上老鼠噬咬的傷口一摸一樣……
我下意識的伸手入懷,摸出那具冷冰冰的裸嬰石化胎來,湊在門口光亮處仔細檢視,裸嬰像兩排細細的牙齒間,可以清楚地看到嵌著幾絲乾涸的血漬……
我的腦袋“嗡”的大了,又是裸嬰乾的!咬死吳子檀的並不是老鼠,獨眼蕭老頭、兇惡的黑虎還有嶽道長……看來,那些夢境都是真實的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具石化胎乾的!我傻怔怔的盯著手中的裸嬰石化胎。
“它的身上附著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此刻,耳邊迴響起了嶽道長的警告聲。
殺戮成性啊……我心底裡陡然升起了陣陣寒意,手一鬆,“咣噹”一聲,裸嬰像掉在了地上。
“啊!”身後突然傳出一聲驚慄的慘呼,王主任的殘疾醜婆娘身子一斜,軟綿綿的歪倒在了角落裡。
我趕緊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呼吸還在,只是暈了過去。
不行,得馬上離開這裡,近來在自己身邊發生的連串蹊蹺兇殺案,已讓我百口莫辯,萬一落在警察的手裡,一切都完了。
想到此,我匆匆忙忙拉開房門,扭頭瞥見地上的裸嬰像,想了想,這東西可能會是個重要的物證,嫌疑重大,儘管科學上無法解釋得通,但是絕不可以扔掉的。於是,我彎腰一把拾起,仍舊揣進了懷裡,匆匆走出門去。
我記下了王主任家的門牌號,快步來到湘江邊上的一家小食品店,借電話撥打了120急救中心,報了門牌,然後撂下話筒悄然離去。
清晨,江邊的霧氣很大,面板溼漉漉的,我捧著紫檀木匣沿著岸邊漫無目的走著,腦袋裡仍舊是一團亂麻。
找了個石凳坐下,目光緩緩落在了木匣上。
“嶽麓鬼索三千丈,縛鬼長沙百萬家。”聞著淡淡的香燭煙火味道,細瞧這古樸遒勁的字型,嶽道長曾說起過,這根“嶽麓鬼索”是雲麓宮鎮觀之寶,他臨死時叮囑著將此物送還虛足道長,這位虛足說不定也是位世外高人呢,或許能夠解我心頭之惑。
打定主意,我遂站起身來,一路直奔嶽麓山而去。
雲麓宮位於長沙市嶽麓山頂峰,始建於明成化十四年(1478年),為吉簡王就藩長沙時倡建,相傳為道教七十二福地第二十三洞真虛福地。由於歷代多次興廢,六百年淪喪浩劫,如今僅存二層重簷歇山頂殿堂一座。
“我想見虛足道長。”我對正在清掃石階的一位小道士問道。
“施主,您是……”小道士的目光落在了我夾在腋下的紫檀木匣上,臉色遽變,遂轉身扯起嗓子叫喊了起來。
大殿前後霎時間衝出了七八個道士,團團將我圍住。
“這個木匣裡裝的是什麼?”小道士眼睛發直,緊張的盯著我說道。
“哦,這是‘雲麓鬼索’。”我鎮定的回答道。
“雲麓宮的鎮觀之寶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一個老道士上前一步警覺的問道。
“是你們道觀裡一位嶽皂衣道長託我送還來的。”我解釋道。
“嶽皂衣?他人在哪兒?”老道士接著說道。
“他……他死了。”我鼻子驀地一酸。
老道士眉頭一皺,疑惑道:“死了?我先看看木匣。”說罷伸手將紫檀木匣接了過去,抽開盒蓋,看見了那根纖細拴著小銅鈴的鬼索,點了點頭,面色遂緩和了下來。
“我想見虛足道長。”我說。
“你跟我來。”老道士前面帶路,眾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