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衝扔了弓:“大司馬伕人,豈容別的男人來碰!”
作者有話要說:
☆、丁零謀反
慕容泓慕容衝解除了平陽阿房的後顧之憂,重新圍住長安,督軍急攻。
雖然淝水戰後造反的不少,但此刻守在長安的,卻都是真正肯為苻堅賣命的將卒,既堅且忍,任鮮卑人如何攻撲,死戰不退。如此一月數攻,一攻數日,城牆屢壞屢修,內死外傷,不計其數。
“慕容垂還沒將鄴城打下來?”大帳裡,慕容泓問。
“是的,半年來,慕容垂用過多種方法,諸如挖地鎖溝、決漳河水,但苻丕十分頑強,據說有一次還反偷襲,要不是慕容隆及時趕到,慕容垂只怕早已送命。”
回答的聲音十分老練,明明唇紅齒白秀如少年的樣貌,但若光憑耳聽,恐怕任誰都會以為是個成熟才俊。
慕容泓哼哼一笑:“不愧是兩父子,果然都是難啃的硬骨頭。我倒想與五叔比比,看看長安與鄴城,誰先拿下。韓延。”
“在。”
“除去鄴城方面情況,長安城裡那位你也需儘快取得聯絡。”慕容泓踱步,“他總是鮮卑人,是曾經的皇帝,該拿些血性出來。”
少年嘴唇微微一勾:“我明白。”
帳簾唰地一掀,慕容衝與高蓋走了進來。
慕容泓見鳳皇素袍上沾著血跡,問:“聽說你趁夜殺進城北去了?”
慕容衝點頭,囑咐士卒端一盆水。
慕容泓瞅他一點一點洗手,“看來並不成功。”
慕容衝沒有回答,高蓋道:“稟大將軍,本來我們已經得手,不料對方不單士兵,就連沒武器的些個百姓也驃悍非常,不顧死活便撲上來咬。深更半夜,這抱住腦袋就啃的情形,煞是嚇人。”
慕容泓道:“啃腦袋?哈哈,不過吃活人,若此等區區小事也能將將軍嚇退,依我看,將軍當到刑牢去見識見識。”
高蓋聞言,抬眼瞧瞧慕容衝,後者鳳眼半垂,看不清裡面的神色。他本是浪蕩江湖之人,十年前在平陽第二次見他,那個眼神蒼白卻依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平陽太守,他知道自己著了魔,竟從此一心想要守護這個越來越沉默寡言的孩子。
又有人掀簾,四人齊齊望去,卻是個一顛一跛的矮子。
“永叔。”
慕容永一身盔甲,回應拱手:“剛才回營,捉住一人縋牆而下,自稱秦兵,出城投降。”
“哦?”慕容泓又驚又喜,正為長安城內水潑不進的死守發愁,這會兒倒有人表降來了,忙道:“速召他進來,且問上一問。”
慕容永吩咐手下去辦,慕容泓笑對他道:“近來辛苦永叔,我就說嘛,無糧無援,這秦兵鐵定守不住啦!”
高蓋聞言,眉頭卻是一皺。
原來慕容永奉命掃蕩長安周圍的小城鎮,阻斷其後勤補給——此舉雖說應當,但不想慕容永手段過於狠辣,只要非鮮卑人,全被他下令屠戮殆盡。他曾見過頭日還好好的村莊,一夜之間焚為廢墟,焦煙四起,慘不忍睹。燒殺劫掠,難得民心,他如此建言,但每次慕容衝都不置可否。
這時秦兵押至,跪到帳前。慕容泓問及城中情形,那人答:“城中糧械尚多,足有月餘可持。”
慕容泓聽了皺眉:“你說笑話罷,誰不知如今城內死屍也成了可食的搶手貨,想唬我?你是否真心來投!”
那人以頭磕地:“大將軍英明!小的確是真心,將軍若肯收錄小的,小的乞賜一劍,效死先登,取那苻堅首級!”
慕容泓哈哈一笑:“就憑你?”
“請將軍賜劍!”
慕容泓正待答應,高蓋阻道:“不可!”
話音未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