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一直持續著,鱗甲獸格外強大,迅速將旁邊的魔獸清掃一空,連一頭同等級的魔獸也被它的頭頂上的利角刺穿。
魔獸的兇性被激發,這裡儼然成為了最原始的戰場,互相的撕咬,簡單的憑藉自身力量攻擊,魔獸的數量越來越少,這種變化讓在場的軍人舒了一口氣,任誰都能猜的出來,這一切都是琴音導致的,如果琴音攻擊人類呢?想到這裡,軍人的額頭都浮現一絲冷汗。
好像不知疲倦,一處高樓的天台處,一襲黑衣,臉上蒙了一層黑紗的女子,修長的十指,不停地劃過琴絃,一絲絲琴音快速地向著遠處激盪。
十幾分鍾很快過去了,原本魔獸大軍現在只剩下三頭高階魔獸渾身傷痕,互相咆哮著,卻都沒有選擇攻擊。
天台上的女子,似乎預感到了這一切,左手無名指狠狠地劃過琴絃,一絲明顯攜帶著狂暴的音律瞬間沒入魔獸的意識海中,音律傳入軍人的耳朵裡,體內的血液彷彿瞬間沸騰了一般,不過只是一瞬,那種感覺迅速如潮水般退卻了。
也就是那一瞬,很多軍人後背都溼透了,這種音律真可怕!軍人們都同時將目光轉向遠處的魔獸戰場。
三頭高階魔獸的怒吼聲越來越重,終於,其中一頭狼形魔獸再也抵擋不住那來自血脈的狂暴殺意,怒吼一聲,瞬間撲向對面的一頭蛇類魔獸,原本的平衡被瞬間擊破。
鱗甲獸也狠狠地撞向狼形魔獸,二打一,很快狼形魔獸被蛇類魔獸纏住,巨大的蛇頭已經含住了狼形魔獸的喉嚨,狼形魔獸的利爪也將蛇類魔獸的鱗甲撕破,甚至右前爪已經沒入蛇類魔獸的身體。
嘭……
鱗甲獸狠狠地撞向纏在一起的兩頭魔獸,巨大的衝撞力,狠狠地將兩頭魔獸拋飛,身體快速跟進,昂起頭,頭頂的利角直接刺穿蛇類魔獸的七寸處,又狠狠地一甩,蛇類魔獸原本纏繞狼形魔獸的身軀也無意識地鬆開了,被鱗甲獸遠遠地甩開。
龐大的身軀碾壓式的踩向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形魔獸,張開嘴咬向後者的喉嚨,直接將狼形魔獸拋了起來。
漆黑的鱗甲獸,也向著前者躍了起來,利角刺穿狼形魔獸胸膛,兩頭龐大的身軀,重重的落到了地方。
巨大的嘶鳴身,伴隨著身上的濃烈的血腥氣息,鱗甲獸血紅色的瞳孔漠然地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魔獸,突然,視線徒轉,望向遠處的一處高樓。
那裡,正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所在地!
嘭……嘭……嘭……
龐大的身軀瘋一般的向著那處高樓奔去,再也不需要掩護身後的魔獸了,身後魔獸死的死,傷的傷,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
高樓天台上的黑衣女子,秀眉一簇,音律徒轉,緊湊的音節也逐漸平緩了起來,向此地狂奔而來的鱗甲獸瞳孔中的血紅色迅速黯淡了下來,可恢復正常的鱗甲獸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向著那棟高樓奔去。
軍隊再次感覺不妙,槍炮聲又密集了起來,可這次的鱗甲獸完全沒有理會這幫軍隊,埋著頭,目標極其明確的狂奔著。
黑衣女子,雙手抱琴起身,右手一動,又是一道叮響的音律,宛若奔雷,在鱗甲獸的耳中炸響,後者的身軀都是猛的一震,不過很快恢復了,又繼續前進。
黑衣女子祭起飛劍,在鱗甲獸撞到大樓的瞬間,御劍而起,就這麼在劍上盤膝而坐,膝上置琴,雙手劃過琴絃,時而急促,時而輕緩,充滿殺伐的戰爭之音從琴上向著四周擴散。
鱗甲獸向著飛劍嘶吼著,被琴絃擾亂著心智,不斷撞倒一棟棟高樓,不過這對防禦強大的鱗甲來說,傷害極其微弱。
遠遠的,嘶鳴聲,琴音交替著,軍人不禁肅穆,那道仙人般的身影,以一人之軀獨戰槍炮無損的鱗甲獸,這才是真正的強大啊,軍人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