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弟弟在外面要白等三天了。
“唉!”春妮嘆了一口氣,看不見她,秋生一定會著急的。
春妮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後院的柴房,天氣好的時候,不會有人來這裡。
就算有人來這裡,也沒人會幫她的忙。
誰願意選擇和大少奶奶作對呢!
春妮無奈的重新坐下,不再剋制睡意。
既然註定被困在這裡,那就睡她個昏天黑地吧。
春妮把柴草鋪了幾捆在地上,然後倒頭就睡。
直到耳朵邊嗡嗡直響,裸露在外面的面板一陣陣的刺癢,她才從睡夢中醒來。
夜色已經降臨了,一輪圓月掛在天空。
柴房裡面也沒有那麼昏暗,能夠清晰的看見,牆角一閃而過的老鼠。
夜深露重,柴房裡的氣溫明顯降了下來。
春妮裹緊身上的衣服,把柴草一捆一捆的拽開。
然後重新堆積起來,橫豎交疊,在中間的位置上留了一個可以躺一個人的地方。
春妮鑽了進去,躺好,用事先留好的兩捆柴禾把口封死。
四周立刻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但蚊子的嗡嗡聲,也小了很多,蚊子絕大部分被隔離在外面了。
只有少數的幾個在耳朵旁邊叫個不停。
但這幾個,肯定是不夠成啥威脅了。
春妮放心的躺下去,閉上眼睛,雙手交疊的放在咕咕亂叫的肚子上。
安靜的閉上眼睛: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春妮被一陣敲門的聲音驚醒。
,!
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夜裡卻格外清晰。
伴著敲門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呼叫聲:“春妮,春妮你在哪呢?”
春妮側耳細聽,是吳士晟的聲音。
她輕輕推掉頭頂的兩捆柴禾,慢慢的從裡面爬了出來。
吳士晟站在窗戶外面,把手順著柵欄的縫隙伸進來:“春妮,給!”
藉著月光,春妮看的清楚,那是兩個圓溜溜的土豆。
春妮兩步跑過去,伸手接過,連謝字都來不及說一個,一口咬下去。
土豆是生的。
生土豆雖然沒有熟的好吃,但也可以緩解飢餓感。
兩個土豆很快吃完了,春妮感覺肚子裡有了點底,沒有那麼空落落的難受了。
看見春妮吃完了,士晟趕緊遞給她一個裝水的葫蘆。
沒有吃的可以,沒有水喝,人肯定是受不了的。
士晟晚上回家的時候,聽見她娘小聲的和他爹說,春妮今天偷跑出去,被大少奶奶關進柴房裡,三天不準吃飯。
春妮偷跑出去的原因,士晟是知道的,本來還擔心她回來的時候,又會招來一頓毒打。
原來只是被關進柴房裡不給飯吃。
士晟鬆了一口氣。
他偷著摸了一下兜裡的兩個土豆,打定主意,等到半夜的時候,給春妮送去。
士晟每天放牲口的時候,都會偷摸的在地裡摸兩個小土豆,放在衣兜裡。
每天早上做豆腐的時候,放在灶坑裡燒熟。
和春妮一人一個,就著滾燙的豆漿,美滋滋的吃掉。
兩個半大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那點定量的吃食,總是吃不飽。
今天春妮被罰,關在柴房裡三天,沒有飯吃,只能啃生土豆了。
如果早上士晟做豆腐的時候燒熟了在給春妮送來,擔心被早起的人看見,她就連生的都吃不到了。
“明天晚上,我還是這個時間來,給你送土豆。”
士晟說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