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大少爺英年早逝,年僅三十歲就撒手歸西了。
留下孤兒寡母。
一想起這些,大少奶奶心口就堵的慌。
天不知不覺中亮了。
大少奶奶依然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
……
井魁睡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屋裡一個人沒有。
褥子溼了一片,還冒著騰騰熱氣,應該是他剛尿的。
沒有人給他穿衣服,乾脆光著屁股跳下地,鞋也沒穿,光著腳出去找他娘去了。
走到外面,硌的腳疼,他乾脆不走了。
站在地上大哭起來。
井魁的哭聲很有穿透力,春妮聽見他的哭聲,身上就是一哆嗦。
“你還傻站著幹啥,沒聽見魁兒哭嗎?”
春妮沒等大少奶奶說完,已經跑了出去,這個小祖宗要是磕了碰了,倒黴的還是她。
井魁看見春妮向自己跑過來,示威似的哭得更大聲了。
“啊哈……”
春妮蹲下身子,耐心的哄著他,手碰到他溼乎乎的屁股,真恨不得使勁擰他出出氣。
井魁摟著春妮的脖子,任由她抱著進了屋。
井張氏站在正房的門口看著,沒有說話,只是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看來有些人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幹啥了!
春妮幫井魁穿好衣服,準備疊褥子的時候才發現,上面溼了一片。
褥子上大圈套小圈,應該是不止尿了一次。
“哎!”
春妮像大人一樣嘆口氣:“要是秋田這麼尿炕,非得捱揍不可,可這個混世魔王不但不能打,還得祖宗一樣哄著。”
上哪兒說理去。
,!
因為春妮在屋裡,小井魁也沒哭鬧。
春妮趁著他玩的功夫,把縫在褥子四周的線拆開。
準備吃完早飯洗乾淨。
今天早上,井張氏好像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小塊苞米餅子。
慢條斯理的喝著碗裡的豆漿。
“連城,眼瞅著要秋收了,家裡的傢伙事都修理好了沒?除了四個長工,還需要僱多少短工,你心裡有譜沒?”
井張氏的話是問四少爺的。
井連城掰著餅子,一點一點的投進嘴裡。
吃的漫不經心。
“離秋收還早呢!老吳就是修理農具的好手,有他在,娘你不用擔心。至於僱多少短工,吃完飯我找邱管家商量商量。”
春妮來了一天了,見了四少爺兩次,卻是頭一次聽見他開口說話。
井家人吃飯基本是沒有聲音的,講究個食不言寢不語。
井連城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好像每一個字都是從嗓子眼裡硬憋出來的。
整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總感覺沒睡醒。
“啪!”的一聲。
井張氏把手裡的筷子重重的拍到桌子上。
滿臉怒氣的走了。
井連城見母親拂袖而去,滿臉的委屈。
“這是發的那門子火呢!三哥,娘未免太偏心眼了,二哥不在家,也應該由你管事啊,咋也輪不到我挨說吧!”
井連海把碗裡的豆漿一口氣喝光了。
“我從小到大,都不入孃的法眼,當家這個事還真是大事,咱娘她老人家信不過我,你呀,就能者多勞吧!”
井連海站起身,想往外走,被三少奶奶拉住衣襟。
三少奶奶沈雪梅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樣,好像想趁機說幾句,又不好開口一樣。
三少爺早在她的猶豫中,大步走了。
井連城指點著三哥遠去的背影說:“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