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弄不明白,就連土匪吐口唾沫都是個釘,哪有出爾反爾的。
心裡生氣,嘴上就罵得糙,春妮不自覺的紅了臉。
“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把你那條腿也打折?”
吳士晟輕蔑的看了呂二林一眼:“知不知道啥叫兵不厭詐,自己蠢,還怨別人!”
呂二林看了一眼吳士晟,終於還是閉上了嘴,不敢胡說了 。
不講信用的人是啥事都能幹得出來的。
惹怒了他,遭殃的還是自己。
“你們兩個過來!”
吳士晟用槍指著另外兩個男人:“過來,背上他!”
最近剿的一次匪,兩個土匪頭子跑了,這個呂二林,比一般人彪悍多了,就不像個善類。
押回剿匪大隊審問一下,沒準能得到點什麼意想不到的情報。
再說,手裡有槍也不能隨便傷人,這幾個人把兩個孩子綁起來,就有綁票的嫌疑。
治他們一個打悶棍的罪名,一點都不冤。
根據他們對春妮的態度,就是個打擊報復。
吳士晟雖然不知道,春妮怎麼得罪了他們。
但也要趁機治住他們,避免以後還會找春妮的麻煩。
兩個人磨磨蹭蹭的走過來,其中一個彎腰把呂二林背了起來。
呂二林張嘴剛想罵,被吳士晟斜愣一眼,當時不敢吱聲了。
春妮兩隻手分別牽著承志和寶丫走過來,吳士晟的眼睛在承志的臉上凝視了半晌,也沒有發現一點春妮或龍五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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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應該不是春妮的孩子。
但吳士晟還是好奇,如果不是春妮的孩子,那她為什麼這麼緊張呢?
“你們兩個叫啥名字啊?”
吳士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叫姜寶丫,他是趙承志!”
吳士晟鬆了一口氣,是誰的孩子他不關心,只要不是春妮的孩子就好。
春妮需要把兩個孩子送回漁業屯,而吳士晟要把呂二林三個人押回剿匪大隊。
兩個人是不能一起回去的。
春妮對吳士晟突然出現在河灘上好奇,吳士晟也對趙承志的身世疑惑,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於是吳士晟押著三個人順著來時的小路走了。
等到幾個人的身影消失以後,春妮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掌心裡都是汗水。
而且雙腿發軟,走路就像踩在棉花堆裡。
“你們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幾個人走了以後,春妮才有時間,問兩個孩子事情發生的始末。
“那個人說領我們倆來這抓蛤蟆!”
寶丫低下頭,小聲說:“承志不肯,是我讓他來的。都怨我!”
說完,寶丫咬著嘴唇,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
承志急忙把袖子往下拽了拽,用袖頭給寶丫擦眼淚,一邊擦還一邊安慰她:“不怨你,是我自己要來的,你上哪我就上哪!”
春妮看著兩個孩子兩小無猜的樣子,鼻子一酸,眼淚也差點落下來。
同意把承志留在姜家,是自己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
承志從小就在充滿陪伴與愛意的氛圍裡成長,這樣的環境比起跟隨春妮要好太多。
即便春妮將全部的愛都傾注給他,可那缺失童年歡樂的孤寂感,對於承志來說,無疑也是一種無法磨滅的傷痛。
:()東北往事之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