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吵吵鬧鬧了一早上,井家大院的所有人都出來了。
聽說井馥連夜跑了。
井連山皺起了眉頭,本來井家大院就處於落魄的階段。
井馥能得到陸家的青睞,連井連山都覺得是那個陸家少爺有眼無珠。
就井馥那個沒收沒管的性格,就不是個能做好媳婦的人。
現在終於惹出禍來了,臨近婚期,新媳婦跑了。
這回陸家的人丟大了!
他家丟了人,豈能和井家善罷甘休。
就陸少爺那小子的德行,井家大院這次是鐵定遭殃了。
“都是你們兩口子慣的,一個小女子,都想上天了!”
井連山的話,井連海和雪梅雖然聽著刺耳,但終究不敢反駁。
畢竟這不是一家人的事,丟的是整個井家大院的臉。
井連城靠在門框上:“井馥丟不丟的不打緊,三哥,陸家丟了這麼大的面子,還不把井家大院拆了啊!”
“這個死丫崽子,我還以為攀上高枝,以後她四叔能跟著沾光呢!沒曾想,光沒沾著,整不好,還得跟著她吃瓜落呢!”
喬麥一把推開井連城:“有你在這閒叭叭的功夫,都找出兩條街了!”
喬麥的話,引起了井連山的共鳴:“都傻站著幹啥,都出去找去!”
大家這才如大夢初醒,對呀,找到井馥,不是什麼都解決了嗎?
春妮看著亂哄哄的井家大院,心裡推算,這個時辰,井馥應該早就過江了。
井家男女老少一起出動,悄無聲息的先從屯子裡找起。
然後擴充套件到屯子外面,可找了一上午,也沒見到井馥的影子。
井家店的人很奇怪,春妮瘋了兩年多了,經常跑的無影無蹤,也沒見井家大院撒下這麼多人,滿屯子找她!
這是出了什麼事?
大夥相互打聽,但井家大院守口如瓶,誰也沒打聽出什麼。
井家店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逃跑的會是井馥。
井家大院現在都落魄成這樣了,還能攀上陸家這門親,那是井家祖墳冒青煙了!
陸家的小子也豪橫,頂門頭過日子,沒人敢欺負。
這麼好的姑爺打著燈籠也難尋,誰會想到井馥根本不買賬,連夜跑了。
找了一天,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大夥才垂頭喪氣的回來 。
離婚期又近了一天!
拖不得了,井連海決定連夜去陸家負荊請罪。
事到如今,除了豁出去這張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井連海覺得趁著天黑去,還有一樣好處,一會陸家發起脾氣來,看熱鬧的還能少點。
井連海懷裡揣著井馥留給陸偉業的那封信,忐忑不安的來到陸家大院的門口。
在院門外徘徊了好久,都沒有勇氣敲響大門。
最後還是門房看見了他。
門房急忙跑過來:“井三少爺,您來了,咋不進門呢?”
都是一個屯子住著,門房還是沿用以前的稱呼,叫井連海井三少爺!
既然被人看見了,井連海只能硬著頭皮進了大門。
聽到門房的報告,陸家順和兒子陸偉業急忙迎了出來。
雖然對這樁婚事不太滿意,但奈何兒子非井家小女不娶,陸家順沒辦法,也只能應下。
婚期將近,親家親自登門,一定是商量事來了,陸家順必得親自迎接啊!
越是看見陸偉業臉上洋溢的笑容,井連海的心裡越是發慌。
陸家父子兩個,把井連海讓到會客廳,就坐上茶。
井連海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手裡的茶杯幾乎都拿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