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領著承志和寶丫,回到漁業屯的時候,白小寒正扯著嗓子在大道上喊孩子回家吃飯呢!
看見春妮,白小寒吃了一驚,她腦門上卡破的地方雖然不再出血了,但還是泛著血色的油光。
脖子上挨的一巴掌,捎帶著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春妮,你這是怎麼弄的?你們娘幾個是在哪兒碰到的?”
兩個孩子怕捱罵,都不約而同的把通紅的手腕背到身後去了。
白小寒看了承志和寶丫一眼,埋怨道:“我嗓子都快喊啞了,你倆也不答應一聲!”
“嬸子,咱有話進屋說吧!”
看春妮說的鄭重,白小寒一臉狐疑的跟著幾個人一起進了屋。
飯桌子都擺好了,就等著白小寒把孩子找回來開飯了。
平時孩子們玩瘋的時候常有,所以即便今天寶丫和承志回來晚了,也沒有人特別關注。
相反,都對春妮身上的傷感到奇怪“春妮,這麼晚來是有啥急事嗎?你這滿臉的傷是咋搞的?”
白小寒以為,春妮一定是有啥急事,著急趕路,不小心摔壞的。
春妮剛把事情說了一半,姜信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筷子都跟著蹦了起來,噼裡啪啦的掉了一炕:
“咱家沒事不惹事,有事也不怕事,再不濟,家裡幾個男人呢,大志,叫上二志和三志,抄傢伙!”
“找老呂家去,我就不信,都是兩個肩膀頭扛一個腦袋,兩條腿支起一個屎呼肚子,誰怕誰呀!”
“就是,不都是一條命嗎?寧可打死也不能讓人熊死!”
別看平時姜大志輕聲細語的,聽說閨女和承志被人綁了,火騰的就上來了。
井茉急忙拉住氣呼呼向外走的姜大志:“你先別急,聽春妮把話說完!只是懷疑,又沒有證據一定是呂家乾的!”
“就是呂狗蛋他二叔!”
承志和寶丫已經六七歲了,平時滿屯子跑著玩,只要是漁業屯的,幾乎沒有他們不認識的。
只是不知道叫啥名字罷了。
姜信和姜大志平時都是和善的人,冷不丁發起脾氣,把幾個孩子都嚇哭了。
寶丫一邊哭,一邊指證呂二林,說完還一把抱住姜信:“爺爺,都怨我,是我要抓蛤蟆的,你打我吧,別打承志!”
姜信這才反應過來,把寶丫抱起來:“告訴爺爺,那幾個人都對你做什麼了?”
雖然寶丫才七歲,可也是個小女孩,和承志不一樣。
寶丫搖搖頭:“就是把我和承志綁在一起,藏在石頭後面,等著春妮姨來!說春妮姨要是再敢得瑟,就把我和承志整死!”
寶丫說話的時候,一家人都抻著脖子聽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當聽見只是綁了一下以後,一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尤其是姜信,心裡的大石頭也放下了,剛才他都想好了,要是呂二林真對他孫女幹了不是人的事,那就是不死不休。
聽說人被吳士晟帶走了,姜信激動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了一些。
“都怪我,連累了寶丫和承志!”
春妮低下頭,心裡充滿內疚,自從和她搭上關係,姜家好像就一直被她連累著。
姜信嘆了口氣:“春妮,你不用把錯往身上攬,幹了不要臉的事,還怕人說了!這事先放下,但是沒完!春妮你打聽一下,那幾個人到底是誰,要是你說的那個姓吳的治不了他,我治!”
春妮從來沒見過姜信發這麼大的脾氣,說實話,連她都有一點被震懾住了。
“春妮,你一點都沒錯,要是看見有人幹壞事都不說,那這個世界還有好嗎?到啥時候,都是邪不壓正!”
本來春妮都做好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