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現在軍分割槽又撥了一些退出現役的雙37毫米高射炮和57毫米單管高射炮,以及一些即將過期的彈藥,切切實實將高炮團武裝起來,至於輕武器則是嚴格限制的,連陸天明也沒有配備自衛武器。
成立暨誓師大會勝利閉幕之後,陸天明做東,請軍分割槽和人武部的領導吃飯,作為團裡的高階軍官,劉子光也上桌陪客,陸天明到底是老行伍了,和司令政委他們一見如故,打得火熱,杯斛交錯,你來我往,同來的軍分割槽幾個小參謀也不示弱,拉著劉子光要拼酒。
劉子光自然是來者不拒,把幾個小參謀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那邊陸天明也是連戰連捷,把軍分割槽的司令政委參謀長都給喝趴下了。
出門的時候,陸天明還談笑風生,一切正常,到了沒人的地方臉色就變了,扶著牆角吐的一塌糊塗,到後來連血都噴出來了,劉子光趕緊把他送到醫院,經診斷是急性胃出血,典型喝酒喝傷了。
病床邊,劉子光嘆息道:“明叔,你這是何苦呢,為了應付他們把身體喝壞了。”
陸天明苦笑著說:“我可不是為了應付他們,我是為廠子,喝酒的時候和軍分割槽敲定一單生意,咱們廠幫他們改裝五十臺吉普車,這筆買賣成了,以後部隊的訂單還會源源不斷的。”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公文包:“合同在裡面,別搞丟了。”
劉子光開啟公文包,拿出一份蓋著廠子和部隊公章,簽著陸天明名字的合同來,他感覺這簽名不是用黑色鋼筆寫出來的,而是鮮紅的血染成。
晨光機械廠本來就是軍工廠,在八十年代兩伊戰爭時期為軍車裝甲車生產配件,或承接改裝任務,本來就有這個底子,只是近年來軍事訂單大大減少,廠子技術水平也跟不上形式而已,但是簡單的小活兒還是乾的來的。
陸廠長為廠子鞠躬盡瘁,讓劉子光暗暗感動,他給家裡打了電話,說自己不回去了,在醫院陪廠長。
一整夜陸天明都沒閤眼,總是在和劉子光討論廠子的前途問題,以及這幫青年工人的出路問題。
“咱們廠是老軍工企業,底子紮實的很,真要幹起來,不管生產什麼都比那些民營小廠要強,以前體制僵化,思路不開闊,現在什麼都搞活了,資金不夠,民營資本也可以吸收嘛,我是覺得大有可為的,但是還是那句話,事在人為,沒有一幫技術、供銷、生產上的精幹力量,還是不行,廠子凋零多年,人心散了,不好帶了,這也是我組建民兵團的原因之一,就是要把年輕人組織起來,擰成一股繩,才能無堅不摧,無往不利,小光,你願意和我一起重現咱們晨光廠昔日的輝煌麼,讓江北市的父老百姓聽到晨光廠的名字就挑大拇指,讓咱們晨光廠的小夥子成為大姑娘們的**貨。”
願意這兩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了,此刻劉子光簡直懷疑陸天明以前不是軍事幹部,而是政工幹部,他口才太好了,而且身體力行,讓你由衷的欽佩他,想跟著他幹。
但劉子光不可能拋開一切把全部身心投入到晨光廠的建設中來,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但是拒絕一位病床上的老人是很不人道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握著陸天明的手信誓旦旦的說:“明叔,我答應你,一定讓咱們晨光廠恢復往日的榮光。”
“怎麼還說話呢,病人需要休息,還抽菸,不像話!”護士進來給陸天明換吊瓶,毫不客氣的呵斥劉子光道。
劉子光訕訕一笑,上前把窗戶開啟,東方破曉,萬道金光照射進病房,給潔白的床單鑲上了一層金邊,窗外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竟然鴉雀無聲,他們全都是晨光廠的工人,手裡還提著裝滿雞蛋的籃子,成箱子的牛奶等物,他們聽說陸廠長緊急住院,便自發的來看望,又怕驚擾了陸廠長休息,所以在下面一等就是半夜。
這一刻,劉子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