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說家中有急事,要先走一步。
謝遠山沒料到楊彥希會有這麼一出,他還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如果對方不玩了,他的縱豈不是也白縱了。
他假裝一本正經地問楊彥希,“什麼事情這麼急啊,楊老弟,我們都還沒開始吃菜呢!”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再拿老婆說事,因為從常理看來,老婆的事,那都是小事,楊彥希將自家老丈人搬了出來,“謝總,真是對不起,剛剛家裡打電話來,老丈人摔了一跤,送醫院了,我得馬上去趟醫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彥希確實是真的急了,臉上焦心焦躁的表情也不全是裝出來的。
對方自然不會輕易信了他的話,以為他也在玩什麼把戲,“不帶你這樣的,楊老弟,我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頓飯,你的老丈人便出事了,這不是存心膈應我嘛!”
楊彥希還想解釋,一旁的徐穎卻突然說了句,“不是的,謝總,您誤會我們楊總了,他期待這頓飯期待很久了,他是真的有事,否則他是絕不會丟下您先走的!”
徐穎這話說的巧妙且句句真切,還帶著幾分稚嫩單純,更加顯得可信,她這麼一句話,反倒比楊彥希十句話都管用。
謝遠山看了一眼徐穎,後者在人群之中並不顯眼,他這會才看到有徐穎這麼一號人,目標之中帶著些許審視,他低聲與身邊的助理耳語了幾句,想是在詢問徐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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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遠山可以給楊彥希臉色,卻不能跟一個不懂事的丫頭置氣,繼而換了一副大度、關懷的語氣,說道:“楊總,連徐秘書都這麼說了,我若再不放你走,豈不是太不識時務了!”連稱呼都變了,顯然大度是假,成見是真。
楊彥希汗顏,趕忙說了一句,“哪裡哪裡,都怪我沒有提前安排好,掃了謝總的雅興,下次一定登門賠罪。”
對方笑笑,“這個好說!楊總,你有事你先忙,反正時間不早,我也好回去了!”
一旁的陸燃忙道,“謝總,您不能走呀,我跟楊總仰慕您已久,楊總不在,好歹讓我替他敬您幾杯呀!”
謝遠山忙擺手,“我最近身體不好,這酒還是少喝!”說著,已經跟著楊彥希一起起身,正欲離場。聽他的語氣,這次不成,下次再約他怕是有難度了!
謝遠山生氣也是有道理的,哪有把人請了來,主人家先走的道理,叫他在下屬面前顏面何存?
在這個圈子混,合作可以不成,但不能交惡,楊彥希自知理虧,手捧滿滿一杯白酒,滿臉堆笑迎了上去,言辭切切地道:“謝總,今天確是我的不對,別的話我也不說了,我自罰三杯,就當給您請罪。”
對方是為了去給岳父盡孝,這罪從何而來?謝遠山笑笑,目光落在一眼旁邊的徐穎身上,惡從心來,說了句,“楊總待會要去醫院,這酒可不能再喝了,我看徐秘書是女中豪傑,不如讓她代勞?”
楊彥希愣了愣,面露難色,一旁的徐穎也有些傻眼。
楊彥希看了一眼陸燃,對方瞭然,馬上說了句,“這種好事哪裡輪得到徐秘書,楊總不能喝,還有我呢!”
是的,謝遠山擺明要為難徐穎,徐穎怎麼也是他手下的人,楊彥希於情於理都得護一下。
謝遠山笑笑,“我隨口說說的,不能喝就算了,也是我老糊塗了,勸一個小姑娘喝酒!”
“沒關係,我能喝!”徐穎突然道,從陸燃手中接過酒杯,向謝遠山舉了舉,一邊笑著道,“我常聽楊總說起您,今天能夠見到本尊,別提多榮幸,我其實早就想敬您一杯了!馬上新年了,我提前祝您新年快樂,生意興隆!”
說罷,將滿滿一杯白酒仰頭灌下,一杯不夠,接著又是兩杯。如此,謝遠山也無話可說了。
身為秘書,她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