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燁快快的說完,就開始吩咐自己的貼身侍從,“快,把本王的床鋪整理一番,太子要在本王的床上休息!”
蕭君燁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整個兒人都是歡喜並激動著的!
他以為他自己已經足夠剋制了,其實也確實足夠剋制和壓制,奈何蕭無塵卻是提前知道了他的心思,先前不知道時,蕭君燁這般作為,只會讓蕭無塵感動於皇叔的體貼,可是現在……
皇叔當真是居心叵測,色膽包天!
還讓他睡皇叔自己的床鋪,蓋皇叔蓋過的被子,聞皇叔留下的氣息……
蕭無塵心中如此一想,努力遏制住自己想要立刻和蕭君燁攤牌的衝動,敷衍道:“不必了,我正巧坐的久了,正好走走路,活動活動身體,如此也到了自己的帳篷裡。皇叔這裡……”他瞄了一眼正在快快的鬼趕似的鋪床疊被的小廝,咳嗽一聲,道,“還是皇叔待會乏了,再歇息罷。”
說著,果斷離開。
徒留下格外哀怨的蕭君燁。
沒能留下心上人睡他的床,蓋他的被,和他孤男寡男同處一室,沒能看著心上人慢慢入睡,再偷偷給心上人掖個被子甚麼的……這果真是人生一大怨事!
偏偏蕭君燁的大鬍子猶在,即便是哀怨,旁人也絲毫察覺不得,他的小廝只小聲問他是否要換茶——畢竟,他家這個一見到太子就變得奇奇怪怪的王爺,剛剛還答應了太子要給太子處理政事,現下莫不是忘了罷?他還是提醒提醒好了,免得王爺自己耽擱了太子的事情,轉過頭來反而埋怨他。
左右這等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
小廝的哀怨蕭君燁顯然半分都沒有接收到。
不過,聽到小廝的提醒,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罷罷罷,既然他的無塵現下還沒對他動甚麼心思,那,他們不在一個床鋪上睡,當然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不正也說明,他的無塵,非花心風、流之人麼?
蕭君燁如此想罷,心中反而高興了起來,轉頭看向帳篷裡蕭無塵剛剛坐著的桌椅,便冷聲道:“本王不用爾等伺候,都出去罷。”
原本照顧蕭君燁的人都習慣了蕭君燁喜歡獨處的“毛病”,聞言也不奇怪,紛紛安靜的離開帳篷。
直到午膳時候,蕭君燁的貼身小廝才進來,詢問蕭君燁午膳一事。
於是他就不慎小心的發現,他家王爺放著自己的椅子不坐,偏偏坐在了之前太子坐著的位置上;放著原本最珍愛的筆墨不用,偏偏用了太子慣用的,就連筆跡,竟也有模仿太子筆跡的痕跡……
那小廝眼角一抽,只當自己眼睛花了,甚麼都不曾瞧見。
然後就學著他家王爺,面無表情的把之前端給王爺的原封不動的茶水,以及太子之前留下的原是半杯茶水現在卻空無一滴的杯子給端走了。
沒了,沒了,沒了……
他家王爺不是打小就不喜歡吃甜麼?怎麼太子殿下剩下的這半杯甜茶,王爺就能這麼果斷的給喝下去呢?
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弄的他這個小廝也只好理直氣壯的出去,好讓旁人看不出這其中的“秘密”來。
蕭君燁壓根不知道他的小廝正在努力為他作出理直氣壯的表情來,好為他的某些不甚妥當的行為作出遮掩。
他偷偷把心上人剩下的半杯茶喝下之後,一面心頭竊喜,一面又覺自己心思太過不純正。可是,不純正又如何呢?他對著蕭無塵都有了那種心思,純正不純正,不都無所謂麼?
況且,他和蕭無塵同是男子,在一起就要面臨斷子絕孫不假,然而亂、倫一事……蕭君燁原本有些羞澀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一絲冷笑。
叔侄……他七歲才進了洛陽城,因為相貌和曾經要被封為昭王的那位太、祖幼弟相像,又因其他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