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軟弱,以及感受到她的迷茫。
或許她能夠和自己的經紀人舒爾茨說說這些,但這也很有限。
如果去和她的媽媽還有小堂弟說這些,她總是會還沒說幾句就先要忙著反過來安慰他們。
因此,在面對幾乎已經恢復了普通朋友關係卻不會主動去聯絡的博魯科林對她問出的那幾句話時,她似乎根本想不起要阻止這種自然而然地發生下去的對話。
伊蕾:“經歷這樣的……十連敗,更衣室裡的氣氛總是會變得壓抑。”
博魯科林:“你在他們的眼睛裡看到了憤怒?”
伊蕾盡她所能地用一種更為平淡的語調,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一般地說出正在她的身上發生的這場巨大危機。可是博魯科林那彷彿就在她所在的位置看到了一切的,用肯定的語調說出的問句卻還是會讓她被敲擊了心靈。
那一刻,她在這些天的球員更衣室裡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就又浮現眼前。
是的,她在那群男孩的眼睛裡看到憤怒。可她能夠感受得到,那份憤怒並不是針對於她,而是對於那彷彿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連敗紀錄的。就好像她會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就是不能贏一場那樣。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她覺得有些害怕走進更衣室。
因為她知道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她。因為她沒能為球隊找到逆轉連敗的辦法,因為她對發生在眼前的崩盤以及傾塌束手無策,也因為她無法在這樣的時刻為麾下的那群球員指出一條能夠讓所有人都不再迷茫的路。
伊蕾:“你是對的。”
博魯科林:“我想我能明白那種心情。因為這樣的事我差不多都經歷過。”
聽到這裡,伊蕾感到自己的眼眶一熱,而後用指腹輕輕擦了擦眼角,笑了笑地說道:“對,你能明白。”
這一刻,伊蕾和博魯科林都明白,他所說的“連敗”並不是指在球場上的連續敗績。博魯科林所說的,是他在五年間經歷八個聯賽的顛沛流離。曾經的小王子所經歷的那些,是比伊蕾現在所經歷的兩個月還要漫長得多得多的,讓人經歷了迷茫,振作,絕望,又再度掙扎回來,如此往復又往復的,幾乎能擊垮一切的“連敗”。
在這一點上,博魯科林或許能夠稱得上是伊蕾所認識的人中最能夠明白她現在心情的人。
“三天後,我有一場和布拉格斯巴達的歐聯杯比賽。六天後,我得帶隊打皇家馬德里。十天後,國王杯的淘汰賽就要開始了。從那場比賽開始,我就會開始一段15天6戰的賽程。可是我覺得現在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團糟。我沒法理清那些。用這種狀態去帶隊我沒法贏球。我……”伊蕾深深地撥出一口氣,而後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感覺我可能真的有些快要撐不下去了。”
說完這句話,伊蕾徹底沒法止住眼淚的湧出。她讓自己的視線轉向遠方,轉向落地窗之外。她知道她在害怕近在眼前的那一切。可她又是那麼的渺小,根本無法阻止那一切的發生。
她就好像是一個在暴風雨來臨的時候落入了大海中央的全能泳將,她用盡渾身解數,可是數米高的大浪一浪又一浪地朝她打下來,讓她還沒能來得及深呼一口氣就又被打了下去。此刻則正好就是在她精疲力盡,體力以及意志力都到達了臨界點的時候,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她會看到有一道幾十米高的大浪就卷向了她的頭頂……
於是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