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瞬間便被全部格殺。
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滿地的死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這是什麼速度!”竇曲也倒吸一口涼氣,顯然言陸實力之高還要在他想象之外。
其他人都沒有看清是何人出手擊殺了這些黑衣人,但從竇曲表情來看,做下這驚人之事的應該就是那個一言不發的古怪老頭。
眾人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穿著破補丁布袍,長得其貌不揚,據說是竇曲師父的人是實力如此可怕的高手。但地下這一片血淋淋的事實卻又叫人不得不相信。
呆了半晌後,鄔銀珍這才憶起自己這一眾人的性命還是此人出手才得以獲救,這個怪老頭顯然是個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鄔銀珍不再故作清高,趕緊走前一步,向言陸行禮致謝。
言陸斜眼看了看她,懶洋洋一揮手,向竇曲一指:“謝我這徒弟吧,要不是他,我才懶得管這破閒事呢。”說完不再理睬她。
致謝被拒的鄔銀珍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眼神看向了站在一邊的竇曲。她之前根本連正眼也沒瞧過竇曲一眼,現在人家救了自己,雖不是親手相救,卻有援口之德。草原上即使再高傲的人也不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視而不見,鄔銀珍也是個性格爽直的女子,當下立即向竇曲行了一禮,說道:“閣下相救之恩,鄔銀珍牢記在心,日後一定報答。”
說完轉身向林外走去,背影仍是那麼颯爽英氣。鄔金教、齊娜姐弟也跟在她身後,一起向外走去。
這時林中只剩下我、竇曲、言陸與卓家兄妹三人。卓木真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珠轉啊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偶爾臉上還會綻出一絲笑意,臉蛋也微微發紅。
卓木廣與卓木離愣在一邊,看著滿地的屍體,心中陣陣發寒。他們萬沒有料到之前與之大搶其位,爭鬥不休的怪老頭竟是一個殺不眨眼,實力恐怖的絕頂高手。
沒想到惹了這麼可怕的人,想起雙方發生的爭執,還有他們口不擇言的謾罵(雖然不知道對方聽到沒有),兩人大為懊悔,只恨當初不該。呆了半刻,兄弟倆偷偷向言陸瞧去,恰巧言陸正好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兩人身上登時泛起一陣寒氣,不自覺得哆嗦了起來。
竇曲現在也不好受,他發現卓木真突然用大眼一直盯著他瞧,想起之前他大叫的那一句,不由臉上泛紅,尷尬不已。
竇曲正覺得不知該說什麼好,突然想起一事,趕緊籍此打破沉悶。
“師父,你怎麼把人都殺了,也該留一個下來問問情況啊。”
“啊,”言陸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沒控制住。”
竇曲一時無話可說,只能無奈地笑笑,一轉身,又碰上了那雙明亮可愛的大眼。竇曲登時像觸了電一般,跳了起來,一邊叫道:“還呆在這裡幹嘛,我們快回去吧。”一邊逃也似地向林外衝去。
卓家兄弟反應也不慢,趕緊道:“對,對,大家快走吧,別再呆在這死人堆裡了。”他們二人早就想離開了,眼下更是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當然,臨走時還不忘招呼著我。
就這樣,竇曲遠遠地走著,我們遠遠地跟著,一行人就在這樣怪異的氣氛下回到了木黎城。
聽完眾人敘述,卓野嚴不禁臉上變色,沒想到殺手竟然如此大膽,敢在紅木場動手殺人。自己的女兒差點就丟了性命,後怕之下趕緊拉過女兒仔細端詳,直到確認她無恙後才放下了心。
“多謝各位援手,日後但有卓某效勞之處,一定萬死不辭。”卓野嚴感激地對竇曲說道。
竇曲笑笑:“拔刀相助乃我輩之本份,族長不必放在心上。”
卓野嚴欣賞地看了竇曲一眼,轉身有些嚴厲地向卓木廣、卓木離二人問道:
“屍體都帶回來了沒有?”